瞥了眼侍立在側的女子,連澈問:“蘇清淺,你可情願?”
殿內沉寂無聲,統統宮人都已被天子屏退。龍案上方那顆夜明珠猶自綻放著光彩,殿內再無明火。
連彥看著那抹遠去的清臒背影,垂在身側的大掌垂垂收緊。
“如此,朕便成全你。”視野轉向顏銘,連澈眸色清冷,唇角淺凝的弧度亦垂垂隱去。
她瞪大了眸子,一拳打上了他的胸膛,“你也感覺我好欺負是吧?”
清淺有些泄氣,獨自從高台上走了下去。
替連澈備好茶水與糕點,清淺瞥了眼那群圍火而舞的明豔女子,悄悄退出人群,單獨乘著月色安步。
抬眸看向坐在龍案前的男人,他還是一如往昔般輕垂著頭,目不轉睛地盯動手中奏摺。少了殿中燈火的映托,那抹身形不免有些清冷。
他頓了頓,持續道:“在月風國,有一種吃食,名喚千花糕,是用十二蒔花的原汁以及果類汁液調和而成的,食過以後滿口留香。另有紫林國的鳳顏羹,那是用形似鳳凰的鳥所產的蛋調製而成的湯品。那蛋,一對鳥一月隻產一隻。”
那人還是不肯開口挽留她,本來他始終未曾真正在乎過本身。
清淺並未回身,隻淡淡笑了笑,“我不想再膠葛於你們之間。”
“你還好嗎?”見她一副難過失落的模樣,顏銘輕聲問。
她微微一怔,忙朝他福了福身,“九王爺。”
清淺唇角微揚了幾分,“我要如何才氣分開這裡,去感受你所說的統統?”
大殿內統統還是,就如她未曾來過,未曾分開過。
立於銀河光輝的天幕下,鼻端繚繞的儘是淡淡的樹木與花草的清爽氣味。她輕合上眼,悄悄享用這份舒暢與安閒。
立於一旁的宿冷離瞥了眼婉謝犒賞的顏銘,上前幾步,朝連澈一揖,“皇上,我想替顏銘向皇上討一名才子。”
立於殿中,她抬眸看向在龍案前端坐的男人。連澈已抬起了頭,彷彿亦在覈閱她。清淺細細打量一番他的容顏,似要將他的模樣深切於心。
過完徹夜,清淺便將永久分開這座皇宮,分開那人,隨顏銘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國度。
夜風分外清冷,她坐下來,蜷著身子。
定了定神,清淺行至他身邊,將食品放於龍案上,“皇上請用膳,奴婢已經交代過玉莞,從明日開端,她將代替奴婢奉養皇上擺佈。”
“蘇清淺。”
唇角扯出淺淺的弧度,清淺亦回他一記如風的笑意。現在,看得端倪傳情的二人,立於高台旁的連彥滿臉焦灼。
清淺朝彆院的方向瞥了一眼,思慮半晌後,悄悄道:“我情願信賴你。”
抬起眼眸,她的視野正對上顏銘投來的目光。他通俗的眼瞳流轉著雨後晴和的清澈。
不想看,不肯看,怕多看一眼,本身便冇有勇氣狠心。
此次秋獵,他們在北山圍場一共待了五日。踏上回宮的路途時,清淺一向悄悄坐在車中,並未再旁觀窗外風景。
見他還是盯動手中奏摺,並不該本身,清淺悄悄將小碗推至他麵前。眸光一轉,連澈輕掃了一眼小碗,持續看奏摺。
瞥了眼身邊女子,顏銘也順勢坐了下來。
“不好。”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