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滿身統統的氣都提至輕功上,海若臨時拋棄了暗衛。但他明白,這統統隻是臨時。
“你如何了?”一手扶上他的手臂,清淺蹙眉看向麵前大口喘氣的男人。
剛行出冇多遠,他卻忽地頓住了腳步,神采微凝地開了口,“你小子昨晚去哪了?”
行至計劃前,池宋將軍報拿起收好,瞥向侍立在內殿門口的海若,朝他使了一記眼色。見池宋授意,海若忙跟在他身後,一道出了重華殿。
清淺微蹙了眉,一臉莫名地看著他,“這是甚麼意義?”
他取出紙箋,謹慎翼翼地將之藏在腰間,又警戒地望了眼四周,才提氣幾個騰躍閃出了高牆。
在宮內四周閒逛了幾圈,黑影見彷彿擺脫了跟蹤本身的暗衛,便敏捷脫掉黑衣,回到了重華殿。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清淺大驚,在牆角站定後,她終是藉著月光將來人看清,“是你。”同在重華殿當差,固然她與海若少有交集,卻也是熟諳的。
連澈神采冷酷地打量著他,眼梢悄悄一挑,“將死之人,奉告你也無妨。”
海若強忍著疼痛躥至秋離宮火線的小道上,將中衣的衣襬撕了一小塊下來,用指尖蘸上口中鮮血,敏捷寫下了幾個字,隨後將其埋入了一棵樹下。
稍稍回過神,她低頭將紙箋緩緩展開。是一張棕色的牛皮紙,上麵用墨寫了好些字。
胸口碎裂般疼痛,他再度閃進了浣衣局。一眼瞧見徹夜正在單獨被罰洗衣的清淺,他躍至女子身邊,將她拽至牆角處。
此時,連澈與池宋正立在他身前不遠處,悄悄看著他。
他踱了幾步,嗓音冷酷,“十五那日,與你在河邊小舟見麵的幻彩,是朕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