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目光掠過麵前一臉對勁的女子,“哦,本來這一條條像蛇普通的,就是大海。”
鼻息間纏繞的滿是他淡淡的龍涎香氣味,這熟諳的味道,不覺讓她眼神迷離了幾分。
倘若那日脫手的是溫玉,那麼清淺必死。
思慮了一番,她在紙上落筆下墨。“你在畫甚麼?”火線俄然傳來的沉幽嗓音,讓她的手悄悄一抖。清淺皺了皺眉,道:“如何出去了也不說一聲。”
此時,內殿門口傳來悄悄的腳步聲。清淺抬眼看向端粥出去的宮女。
見她靈巧地吃下了第一碗,連澈又將第二碗端起來。剛吃了兩口,清淺便皺眉靠上床欄,“我吃飽了。”
指尖輕觸傷口四周泛紅的肌膚,清淺察看了好久,又緩緩倒了一些金創藥在潔淨的紗布上。
他挑了一勺粥送至清淺唇邊。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喂人吃食,勺子伸出的間隔,讓她艱钜地夠了脖子去探。
連澈微歎了口氣,“這都彆扭多長時候了。”
溫軟的觸感落向她的額頭。連澈細碎輕柔的吻,從她的眉間緩緩移向了眼睫、臉頰。
將衣衫褪至腰腹處,她悄悄揭開纏繞於胸的紗布,一道淺褐色的疤痕鮮明閃現在離心臟不過餘寸的處所。
連澈瞥了眼固執畫筆頭也不抬的女子,淡淡反問,“朕回本身的寢宮也需通報?”他走到她身邊,將目光落向畫紙。
她用極其彆扭的姿式將手朝背後探去。指尖一點點朝下摸索,偶然中瞥了眼銅鏡,神采微微一僵。
“再多吃些,身子需求將養,不然每次腰間都太硌手。”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神采微繃地放回了龍榻上,語氣稍稍陡峭了些許,“你方纔是要做甚麼?”
她儘力調劑著狼狽的姿式,猛地一動牽涉了傷口,疼痛驀地襲來。清淺眉間輕皺,死死咬住了唇。
聽他如此一說,清淺猛地一嗆,敏捷將手捂上嘴。她抬眸探向他,他倒是一本端莊地舉著勺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本身。
連澈環上她的腰,指尖挑上她的一束髮絲,順著弧度輕撩向下。
清淺從他懸深似海的眸中讀懂了他的念想。轉過臉,她拿起圓桌上的畫,籌辦收起來。
清淺悄悄彆開臉,皺眉道:“想換藥。”
連澈接過宮女遞來的小碗,“朕替你傳了粥。”擺了擺手,他表示宮女退下。
“那日感謝,若不是你,我這會兒已經是個死人了。”清淺目光落向那抹踏出幾步的背影。
實在,那日究竟是池宋肆意妄為,還是連澈暗中授意,誰也不知。
“都有過多少次了,這個時候才害臊,不嫌太晚?”連澈低頭看向麵前女子,嗓音沉啞了幾分。
大掌猛地將她朝本身一壓,清淺刹時貼上了他的胸膛。連澈指尖嵌上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清淺恨恨地咬了咬牙,心想這男人按經常與妃嬪說這類話題,不然怎會晤如靜水。
“女人是明白人,我便先行辭職了。”池宋點頭,回身朝殿外走去。
剛回身,就被連澈擒停止臂,朝他懷中一帶。畫紙刹時落了地,而她雙手則抵住他的胸膛,再度彆開臉。
清淺咬了咬唇。她在浣衣局兩個多月,雖說慎行司裡遭受的那事已相隔好久,可還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知他是否曉得。
在重華殿療養了幾日,清淺已能下床活動。這日用完午膳,為讓她放心安息,陪侍的宮女便無聲地退至內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