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似有拘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顏銘唇角微揚,打趣道:“我要死了。”他緩緩而語,清悠如風的聲音中透了抹微微的笑意。
“有甚麼辨彆嗎?”穀雲天皺了皺眉,沉聲道:“你不要健忘她的身份,她不成能嫁給你。”
圓桌上悄悄躺著一隻塤。柳璃拿起塤細心看了看。這塤上有著精彩的雕鏤斑紋,紋路甚為古怪,看來代價不菲。
如許的日子,很好。
看著茶杯,柳璃俄然想到了甚麼,“你的手受傷不輕,還能吹塤?”
本來吵嘴的天下,垂垂被鮮紅占有,不知不覺中,她已滿眼渾身都感染了血的色采。
“方纔模糊聽到塤曲,本來是你在吹。”轉過臉,她望向身邊男人。
此時現在,她心底那些莫名的傷痛都已隨他悠長的塤曲垂垂消逝,離她遠去。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將那些傷痛當作上輩子的影象,便是最好的體例。
顏銘輕聲應道:“是否我影響到你安息了?”
自她醒來後,身子規複得很快,看上去也神采悠然,表情愉悅,並無任何非常。但他曉得,她一向死死守著本身的心,彷彿恐怕再等閒丟失給誰。
聽得此言,顏銘倒是笑了,他彎彎如月的眉眼在橘色燭火的映托下,顯得更加輕媚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