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馮義山了嗎?”確認擺佈無人,鄒楊長出口氣,如果能夠挑選,他甘願詐死的人是本身,裝死比假裝哀思簡樸多了。
小聲群情變成了大聲吵嚷,現場愈發混亂。助理驚魂不決地看著棺材和那些猖獗劈下來的雷電,整小我呆若木雞,他固然跟著安先生做事,卻從未見過安先生顯神通,偶然候他也會想安先生會不會是個騙子,隻是那些有錢人太蠢,錢太好騙罷了。現在親目睹到雷電劈在安先生的棺材上,他才心生驚駭,本能地想跪在地上求老天不要連累他這個無辜。
世人群情紛繁,都說安先生是不是病胡塗了,如何會選在這裡,要埋出來的是屍身不是骨灰盒,這麼大棵樹,根係不知有多強健,屍身埋出來後不得被樹給吸乾了。
安世南有個助理,不過這助理長年不管事,最多是安先生不肯露麵時幫手敷衍下富豪。自從傳聞安先生不可了,助理上躥下跳地找人,可他不曉得安世南有幾個居處,以是一向冇獲得切當的動靜,直到這天,安世南親身給他打電話,說本身怕是不可了。
顏語薇看看後視鏡,點頭,馮義山跟從馮家老爺子一起參加,剛纔怒斥孩子不爭氣的就有馮家人。
“我逆天窺測天機,恐連來生都不得安寧,現在獨一的擺脫之法便是自我了斷,我叫你來也是想跟你交代下後事。”安世南用固然衰弱卻很沉穩的聲音一一交代助理,助理哭著記下了。
看看已經挖好的坑,助理有點拿不準,如果在如許的氣候為安先生下葬是否不當。他剛想找鄒楊問問下一步如何辦,俄然,一道更響更亮的雷電從天而降,正劈在那棵老榕樹前麵相對藐小的枝椏上。小樹杈怎能接受如此重擊,頓時被劈斷,雷電去勢不減,正劈在安先生停在樹前的棺材上。
又一道雷從天而降,把玄色的棺材蓋劈為兩半,安先生的屍身閃現於世人麵前。身穿紅色中山裝的安先生緩緩從中升起,漂泊到榕樹的樹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