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音符從紅拂的指尖流出,高亢掃尾,樂聲停止,她與蕭恒炎同時看向門口。
蕭雲燁心中肝火難平,接連砍死身邊好幾個將士,餘下的將士四下逃散,簫雲默殺紅了眼追著他們一起狂砍,像極了瘋子。一遍殺人一遍狂喊,不但如此,還不竭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場麵非常駭人。這一幕被四周百姓看在了眼裡,蕭雲燁的形象完整毀了。
“滾。”蕭雲燁人性大發,猛力推開扶著他的將士,抽出佩刀狠狠砍下,將其一劈兩半,“混蛋東西,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同時,若薑楚沫真的與蕭恒炎有不成告人的乾係,天子也能夠趁機打滅他的威風。削一削他在百姓心中的高大形象,蕭雲燁歡暢,天子亦然。
薑楚沫回身看向蕭恒炎,隻聽他淡淡的吐了兩個字,“記賬。”
“還不滾?”蕭恒炎淡淡開口,蕭雲燁勉強站起家來,冇有與蕭恒炎施禮便倉促拜彆。他的內心恨意實足,恨不得殺了蕭恒炎,他多年來苦心運營的統統,不能就這麼毀了。
這廂,蕭雲燁進入重華門直奔禦書房,未經通傳就來到了天子的麵前。他跪在地上痛訴,聲淚俱下,“父皇,您要替兒臣做主,如果持續如此下去,兒臣實在無顏麵苟活於世。”
越是靠近流水閣,蕭雲燁越是鎮靜,特彆是那聲聲噪音,讓他浮想連翩,他乃至節製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倒是天子埋冇的很好,步子仍舊妥當,麵色沉定。
蕭雲燁的人一向守在這裡,冇有見過任何人收支,他在部下表示當中帶著天子走上二樓。
蕭恒炎看著天子拜彆背影,嘴角笑意加深。看來,他是更加的沉不住氣了,竟然被這個無腦的蕭雲燁說動了。
這也是他為何離宮趕來這裡的啟事,若真的如同蕭雲燁所說,他便要操縱這個機遇讓蕭恒炎墮入萬劫不複的地步。這塊壓在心頭的重石也能夠安然落地了。
蕭恒炎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天子,隨後看著地上跪著蕭雲燁,開口說道,聲音極冷,彷彿寒冰砭骨,“皇兄也是來聽小曲兒的?七皇子這是鬨哪一齣,甚麼作證?本王看看何人要做何證。”
“哼。”天子勃然大怒,“蕭!雲!燁!你越來越不懂好歹了,看來朕是對你太放縱了。”
薑楚沫看了一眼紅拂,又看了一眼蕭恒炎,淡淡道,“他讓我來的,人我帶走,銀子你衝他要。”
“混賬東西,還嫌你鬨的不敷大,竟然當眾殺人。”天子勃然大怒,用力拍碎了手邊的案幾,周身氣憤難擋,若非賢妃及時攔著他,他恐怕就會親身脫手殺了蕭雲燁。
無法之下,天子換了一身便服帶上了禁衛軍統領與蕭雲燁一同出宮捉姦。一起直奔迎春樓,卻被人堵在了門口。本來天子也隻是思疑,現在看來倒像是煞有介事的模樣,不顧護院禁止,命人闖了出來。
最後是禁衛軍統領帶著多量的禁衛軍費了好大一番工夫纔將蕭雲燁給禮服了,一起帶到皇宮,蕭雲燁還處於不斷的發瘋當中。可到了天子麵前,蕭雲燁卻俄然的溫馨了下來,雙目板滯的看著麵前的統統,安然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情。
他固然是霄國的天子,可不管氣場還是功績都遠不及蕭恒炎。正麵對剛,出醜的隻會是他。
將士跪了一圈,可都是低著頭不敢說話,冇有一小我敢昂首的。聽著蕭雲燁歇斯底裡的呼嘯,他們恨不得鑽進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