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世人皆驚得目瞪口呆——任誰都覺得兩家定會鬨得不成開交,哪曉得,徐家老爺竟親身帶著兒子登門賠罪,還給秦家老爺奉上了很多賠罪禮……
未幾時,聞聲風聲的秦洪海就再次找上了門。
“嶽父大人……”徐子誠剛開口,就被他一拳打了個四仰八叉。
還是夫人說得對,待那秦可柔生下個一男半女,便想跑也跑不了了。
“當然不是……”徐夫人連連點頭,“親家公,彆怪我話說得直,柔兒此番詭計下毒殺人,你若讓子誠休了她,她此後怕是……”
瞧那信誓旦旦的模樣,隻差冇當場矢語發誓。
如果任由秦老爺措置,那本身豈不但要死路一條?
前幾日,她寄了信去遼城,特地向外祖母探聽那牧伯,豈料外祖母也說牧家查無此人……
秦洪海內心的躊躇一下就冇了蹤跡,隻是礙於麵子,不好這麼快就點頭承諾。
“有冇有發明可疑人等?”秦雨纓蹙眉問。
“親家息怒,有話好好說……”徐老爺趕緊打起了圓場。
徐夫人是小我精,很快就猜到了貳心中所想。
“先留著她,若她遲遲生不出個一男半女,再另想他法。”徐夫人道。
可事情已被傳得沸沸揚揚,如徐夫人所言,他的寶貝女兒此番如果成了棄婦,此後十有八九就再也嫁不出去……
秦洪海一愣,他倒冇想過這個。
“她此後怕是如何了?”秦洪海瞋目圓瞪。
一樁鬨得沸沸揚揚的事,就這麼被徐夫人給擺平了。
一旁的冬兒一點也未發覺她的心機,忿忿不高山持續說著,說的不過是秦可柔如何如何心腸暴虐,如何如何罪該萬死……
“親家公,你是個明白人,現在的景象你該當也是清楚的,子誠的確有錯,可他畢竟錯不至死,而你家柔兒乾的,但是要性命的事……”徐夫人勸得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徐夫人歎了口氣:“我的兒啊,經此一鬨,都城哪另有女子敢嫁你?這秦可柔,一時半會兒怕是休不得了!”
一席話聽起來煞是至心實意,秦洪海非常意動。
常氏不知、外祖母不識,真不曉得那人會是甚麼來頭……
這番話,令暴怒之下的秦洪海逐步找回了幾分明智。
一旁的徐老爺也道:“是啊,子誠若再打柔兒,我定要叫他都雅!親家,你若怕柔兒在我徐家受委曲,大可經常過來看望……”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秦雨纓挑眉。
姓秦?
得知此事,秦可柔自是決然反對。
“王妃娘娘,八王府的丫環綠兒求見。”那小廝恭敬地稟告。
而秦雨纓與秦瀚森那兩個孽種,早已與秦家離開了乾係,他現在隻剩下秦可柔這麼一個女兒,天然不捨得讓她青燈古佛度此平生。
秦洪海的態度,卻比她更加果斷,因憂心此後無報酬本身養老送終,愣是逼著她持續待在了徐府。
言語間,外頭俄然來了個小廝。
“開門,我親身去找他!”秦雨纓叮嚀。
徐老爺也瞧明白了這一點,客客氣氣拱手道:“親家公,不管如何著,鬨出這樁事都是我徐家的不對,我定當親身登門道歉!”
“那秦可柔的命怎的這般好?不止一次做出罪大惡極的事,竟然也式微得個一紙休書孤傲終老的了局,的確氣人!”冬兒義憤填膺。
徐夫人聞言也不惱,湊在徐老爺耳邊,胸有成竹地說了幾句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