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依放下衣裳,拾起地上的絹帕,翻開一看,竟用鮮血寫著一行字。
繁依鬆了口氣,不管如何先把傷養好再說。
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身上手上的傷都在垂垂癒合。
繁依望了眼屋外的院子,院中有棵大樹,樹葉全都枯黃,飄落一地。
呆在南楚王府固然內心冇有一天是結壯的,也不曉得本身到底有甚麼操縱代價。
真是高看她了,她乾脆閉上眼,不睬他是對的,歸正他是高高在上的朱紫,他想如何想就如何想,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她回身回到屋內,“秋霜,你出去。”
她又何必辯白,歸正酷刑都接受了,另有甚麼可駭的。
公主,素容先走了,不要難過!不要再輕信賴何人,萬事謹慎!國仇家恨尚未雪,公主千萬保重!
秋霜如釋重負的從速退到了屋外。
五皇子像遇見怪物似得,瞟了她一眼,起家道:“公然是個硬骨頭,三哥練習出來的人真是不普通。”
他想如何對她,悉聽尊便!
五皇子待她還算是好的,起碼冇再用刑鞭撻她,每天都會有太醫過來給她評脈。
不由拿起胡蝶簪子,撫摩著兩隻精美的胡蝶。
想著應當是這裡的繁依置得衣裳,現在倒可用來打發下時候。
忍不住掙開眼,房中隻剩她一人,五皇子不知何時走了。
繁依想拉住秋霜的手,秋霜卻躲開了,規端方矩的道:“奴婢不曉得。”
那日李澤送她簪子的景象猶在麵前,可已物是人非了。
再看那承擔,方想起秋霜跟她說過是宮裡派人送來的,她的私家物品。
繁依看秋霜再說不出甚麼話來,翻來覆去就這幾句。
“不如你曉得甚麼就跟我說點甚麼,隻當是陪我說說話。”繁依看著秋霜好無法,除了照顧她的衣食起居,甚麼話都不肯多說。
看門口三個丫環的架式,誓死也不會讓她走出這道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