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悅將那些銀票都拿了出來,就對著老太君一張張的數著,數完後,將那疊銀票在手上拍了拍,對聽得聲音展開眼睛一臉駭然的老太君道:“五千二百兩,老太君,錢很多啊。”
文竹彎眉一笑,躬身再施一禮,道:“女人先去看老太君嘛?”
顧欣悅嘖了一聲,手在她床頭摸了一摸,翻開了暗盒,從內裡拿出了個盒子。
顧欣悅掃了一眼那烏壓壓一片的人頭,昂首望了一眼那威壓莊嚴的定國公府的牌匾,嘴唇微抿了一下,扶著采薇的手,上了台階,邁進了門檻。
老太君哭泣出聲,想點頭,卻一點都動不了,隻能拿一對眼睛死瞪著顧欣悅。
她語氣輕浮,最後一句腔調往上翹著,聽著非常高興的模樣,卻無端的露了陰冷的殺機出來。
不過,盒子裡另有著一疊銀票。
一個月不見,老太君神采潮紅,麵龐豐盈,身材仍然生硬不能動,一對渾濁的眼眸狠狠的盯著顧欣悅。
采薇和牡丹上前,翻開車門,扶了顧欣悅下來。
不等老太君反應,顧欣悅恥笑道:“我曉得了,因為,在你們手裡的,天然就是你們本身的,而公賬上的錢,倒是我爹,和前麵國公爺的。你們算的真清楚,可惜啊,老太君,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我想你現在體味應當很深了吧?”
嗯,明日就是小年,想來薛氏她們必定會藉機出去,乾脆讓她們出去搶。
顧欣悅不覺笑了出來,身子前傾,靠近了她些,道:“死老太婆,你恨我?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是吧?呀呀,真可惜,你倒是做不到呢,彆說吃我的肉,便是你現在的小命,都捏在我手裡,你再瞪我嚐嚐?”
門口響起了采薇的聲音,見老太君眼睛一亮,顧欣悅起家道:“老太君不能被打攪,迎到靈台院去。”
“嗯。”顧欣悅應了一聲,已經邁步走進主院。
擺佈,看老太君這模樣,也不會頓時就掛。
顧欣悅要文竹也不要禁止,不過就是一點吃食錢,能讓老太君在中風癱瘓的路上一往直前,也是值得。
老太君本是中風,吃食等物都要平淡,也不能受氣,但是,老太君本人卻不這麼想,她常日就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又認定人蔘隻要量不大,每日吃一點,對她的體虛很有好處,而孫氏也巴不得老太君要好吃好喝的,她才氣從廚房撈點好處。
見老太君一點悔意和歉意都冇有,顧欣悅意興闌珊的道:“算了,和你說這些有甚麼用。”
“嗚嗚嗚!”老太君眸子都要瞪出來了,眼睛裡一片血紅之色。
老太君的眼瞳驀地一縮,然後緊緊閉上。
將老太君又給氣得直接暈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