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陽家……
秦陌寒容色本冰寒一片,聽聞他的話倒是微翹了下嘴角,道:“這天下,天然是皇上的,韓公子給本將軍蓋上這麼一頂帽子,是想說本將軍謀反嗎?也是,這話,說的人也很多。”
她一邊說,眉頭輕蹙著,手還輕撫在胸口上,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韓公子神采一陣青白瓜代,瞪眼了歐陽公子一眼,揚聲道:“大將軍好威風!你覺得這天下事你的!你說紅就是紅,說白就是白!信口雌黃,斷人出息,你真覺得,這楚國的朝廷是你的嘛!”
來的那群人都一怔。
青年長身玉立,邊幅清雅,便是激憤,也帶了君子之姿。
“藏匿罪人,罪同其罪。”
韓公子的臉完整白了。
不管男女,梅林裡傻成一片。
並且,因為甘州情勢緊急,那些人必須得在年前出發。
“你說甚麼!”黃衣公子吼怒了一聲,轉頭看向歐陽雨芊,眼中儘是不附和,道:“妹子,你……”
說著,頓了頓,又側身問秦桐道:“他彷彿剛纔說,他跟歐陽家攀親了?”
名聲掃地啊。
前麵那句,是對著秦桐說的。
“韓公子,你事情都冇問清楚,便衝著姐姐問罪,你還是個男人嘛!”齊落霞急道,又轉頭對歐陽公子道:“表哥,你彆聽他的,姐姐甚麼都冇做,是她自個用心的!”
這位,可不是說著玩的啊!
“你若無此心,又……”韓公子倒是梗著脖子道。
“還抵賴!”韓公子肝火更甚,指著歐陽雨芊道:“你如果敢做敢當,我倒敬你一分,可你竟然,倩娘臉上都被踩成那樣,莫非是她自個踩的!那大夫都說了,那是女子的足跡,不是你,難不成是那裡出來的輕賤東西……”
秦桐茫然了一下,看向了青蓮子。
歐陽公子立時離了韓公子幾米遠,對秦陌寒拱手道:“大將軍,斷無此事,便是之前家祖看重此人的學問,但是以本日,他不分青紅皂白,為了一個罪女便唾罵我歐陽家的女人,說不定,就是和那罪女通同一氣,我歐陽家斷不能容忍此事,也不會和如此操行之人交友。”
“哦?”秦陌寒挑了一下眉頭:“如此,那秦桐,你再查下,一個罪女,卻被當作貴女養著,這養著的人家,是甚麼罪名?”
為了這事,那些初級官員謾罵死那包大人和翰林侍讀了。
秦桐再度看向青蓮子。
隻那話裡的意義,確是讓歐陽雨芊神采頓時一白。
秦陌寒滿臉瞭然道:“如此,難怪你能如此放肆,這是肯定了來歲能考上狀元嘛?提及來,我們甘州非常缺人,你便是用這類手腕中了狀元也冇乾係,我定會向皇上建言,韓大人,很合適甘州啊。”
韓公子傻掉了,歐陽公子傻掉了。
“慎言!”一聲怒喝打斷了他的話,秦陌寒從顧欣悅身後走出,黑沉著一張臉道:“皇上禦筆親封的郡主也是你敢詰責的?他是何人?”
“郡主?”韓公子這纔回過神來,肝火更甚的道:“你算個甚麼郡主!有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