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喊對方是將軍……
“送的,送的,算我送的。”店家笑嘻嘻的說了一聲,回身便走。
看著秦齊諳練自如的給顧欣悅倒湯盛飯夾菜,袁子蘇的神采是沉了又沉,低頭拿著碗自顧自的吃起來。
“那不是,跟著女人久了。”秦齊嗬嗬一笑,將已經瀝去油星的雞湯放在她麵前。
淮北這邊都是平原良田,跟著人丁增加,而一些大戶人家起起落落,很多莊子都散開,成了一個個的村落。
走了兩步,又腆著臉轉頭對秦齊道:“將軍,那,那費二爺?”
青蓮子說了,她那身子還要持續保養,不能太重油。
秦齊繃著一張臉,將兩人一掃,道:“本來是郡主的人,既然是你們兩討情,這事便算了,恰好,我這剛買了塊地,去辦了,我還趕著給傅將軍送禮呢。”
“這個,我冇點。”顧欣悅看著那香噴噴的燒雞道。
聽得人喚,那衙役頭子轉頭一看,就見兩人正翻身上馬,大步走了過來。
身為一個品級不低的將軍,隻要黑心一點,便能夠幫著費二爺將鄧安的產業奪過來,再以六千的代價將那些東西買去。
他便也曉得,這兩人可真恰是上過疆場殺過人的,那骨頭不是普通的硬,便是見了縣太爺,也不過拱手一禮。
眼不見為淨!
那幫衙役衝過來的時候,中間看熱烈的人都散開了些。
秦齊說三萬,顧欣悅盹都不打便掏錢,固然曉得顧欣悅向來不做虧錢的買賣,可這內心,還是犯了嘀咕。
本來那紀大人來的時候,縣太爺就湊趣得緊,客歲又來了一名何大人,送來了兩個莊頭,傳聞本來還是帶品級的校尉。
現在,竟然直接跪下了。
幸虧這兩人可比之前的莊頭要好相處很多,跟他一來二往得,還處成了兄弟。
大武道了聲謝,起家將那些和談拿過來掃了一眼,和勞老頭兩人將衙役頭子一架,低聲道:“兄弟,從速的,把事辦了,我們兄弟也隻能求到這份上了。”
“啊?”衙役頭子一愣神。
縣太爺便更不敢獲咎。
這有吃有喝的,誰管吃的是甚麼油啊!
費二爺愣了一下,低著頭,回身便走。
見勞老頭也跪下了,衙役頭子便曉得垮台了,這是獲咎了不能獲咎的人。
說完,便朝向衙役頭子抱拳一禮道:“費事張大哥了。”
鄧安對著他再鞠一躬,回身將銀票放在了費二爺手裡,道:“費二爺,父親客歲玄月跟你借的是七百兩,說好到本年三月還一千兩,父親一死,你便當上滾利,非說是兩千兩,逼得我跟你立下六千兩的字據,現在,雖說你不認,但是我鄧家講究的就是個信字,這一千兩是父親欠下的,理應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