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飄然,麵龐清雋,恰是昨日那少店主。
她聲音本是清脆敬愛,可說話之時,中間那院子的琴聲恰好徒然拔高又一下降落,愣生生的引得她那聲音亦跟著起落。
他聲音陡峭,可那一閃而過的冷意倒是讓伴計退了一步,內心更是一跳。
“去,跟那姓何的說,再弄這些,便讓他給我滾出崇聖樓。”跟著聲音清澈腔調安穩的聲音,一個男人從院門外走了出去。
倒不是說短長,而是跟那人有點關聯。
“你曉得得這麼清楚,莫不是,你打過他的主張?”顧欣悅眼睛眨巴了一下衝口道。
“淮安能被稱為何大老爺,又敢在此處請了妓子宴客的,也就是阿誰靠賣鹽起家的何煒了。”青蓮子靠在了一杆修竹上道。
顧欣悅幾人到了後,也是當即有人上前牽馬,隻看了袁子蘇一眼,便將幾人往最內裡的院子引。
看了幾眼,那些人便拋之腦後。
顧欣悅一出來,便去看那金魚,咋咋感喟著,這麼金貴的金魚竟然能夠就這麼放內裡養著。
謝少灃笑容馴良,視野在院子裡幾人一轉,在袁子蘇身上停頓了一下,最後看向了顧欣悅,摺扇輕搖的,從袖中取出了一疊銀票,道:“月女人,這些是你預付的定金另有昨日的餐費,請收回。”
袁子蘇噗嗤一笑,剛想說我養就成,就聽得中間院子傳來了叮咚叮咚的琴聲。
本日,顧欣悅和袁子蘇都做了少年郎的打扮,秦陌寒和秦齊是一身玄青長衫,風采翩翩,連身上殺氣都特地的收斂收斂再收斂。
倉促弄完,喝了一點粥,抓了一塊餅子,顧欣悅便催促著幾人解纜。
第510章還錢
這類組合固然有些少見,但並不是冇有。
幾條船收完,重新換了衣服,清算成了清清爽爽的少年郎。
記得當時風得空說甘願辛苦運糧也不去弄私鹽,就是因為太傷害,風險太大。
“何人?”秦陌寒斜依在了門框上看著逗弄著那些金魚的顧欣悅,淡然出聲道。
最內裡的小院不算大,但是很精美,一叢修竹下環繞著一灣死水,內裡遊動著幾尾五顏六色的小魚。
“聽過。”青蓮子笑了一下,道:“這位最開端是私運鹽,和龍門和太湖十三塢的人起過幾次大牴觸,當時請了好些武林人士助陣,是個極捨得出錢的主。”
顧欣悅想了想道:“還是算了,這類看看就好,要我養,還不如養錦鯉。”
屋子亦是對著院子敞開了門,中間的小屋還安排了琴箏笛簫。
不管是馬車還是人流,都被指導得極有端方,便是有相互酬酢的,也不過拱手一禮,便被引了出來。
成了,賞……賞……
“這類不算金貴,習性也很好,女人如果喜好,我們歸去也養一些。”袁子蘇蹲在她中間笑道。
那何府,可請了幾個妙手。
顧欣悅頓時瞪大了眼,看向袁子蘇道:“他甚麼意義?不給我們吃?”
“青爺熟諳?”秦齊蹲在了顧欣悅的彆的一邊,手也伸進水裡去逗那些金魚,隨口問道。
然後……
“你還真……”顧欣悅指著他,腦筋一轉的道:“莫不是,這位是個為富不仁的?”
已是午食時分,崇聖樓外停了好些馬車,亦有衣衿飄然的文士從學院門口出來就餐。
青蓮子神采訕訕。
“私鹽?那不是要被禁的嘛?”顧欣悅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