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這話是及其辛辣的,如果不對南宮蝶兒不滿已久,決然不會如此不留餘地。
“既然蝶貴妃身子不適,皇兒你就陪她回宮吧,免得在哀家這犯了病,哀家可賠不起!”不等南宮蝶兒回到,太後便開口說道。語氣固然好了些,但仍舊冷冷的。
世人順次落了座,太後細心打量著妃妃,欣然笑道:“一轉眼,妃妃已經入宮了,真是光陰不饒人啊,哀家也老了。”
皇甫風麟笑道:“母後,蝶兒的孝心與兒臣是一樣的。”
太後被正戚夫人逗得暢懷大笑,指著她的額頭,嗔笑道:“就數水心這丫頭的嘴最壞,恰好哄得哀家高興。”
未幾時,一行人浩浩大蕩來到頤慈宮殿前。
如此一來,堂下隻餘南宮蝶兒一人膜拜,她的身子微微顫栗,想必是氣急而至。
“兒臣,臣妾給母後,太後存候。”皇甫風麟帶領一世人膜拜道。
太後打量了一下殿下世人,明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水心和德妃也來了,快起來吧。”
修心已年過四十,是太後的陪嫁,現在是正一品尚宮,頤慈宮主事。論理疇前也是鳳家的人,妃妃待她,當然親厚很多。
皇甫風麟眉宇間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進退兩難的掙紮,畢竟他點了點頭,“那兒臣辭職。”
太後微微點頭,笑道:“天子與妃妃快起來,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太後玄坐於殿前正座,太後不過四十爾耳。精美的妝容讓人看不出她實在的春秋,一身貴氣,威儀持重,國母典範儘顯。
不等她跪下身去,妃妃彷彿已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口中帶著笑意:“怎敢勞煩尚宮如此大禮,尚宮照拂太後,代皇上與本宮儘孝,勞苦功高。”
“是。”妃妃與德妃接踵應道。
語畢,隻看南宮蝶兒神采一片煞白。就連皇甫風麟也皺起了眉頭,躊躇道:“這彷彿有些不當吧,皇後才入宮,對後宮統統都陌生不已,蝶兒攝理六宮多年,論資格,論經曆都首屈一指,不如就由她暫代六宮之職吧。”
妃妃冷眼瞧著,太後用心讓南宮蝶兒久跪不起。看來她不但在後宮中不得民氣,就連太後也不待見她。細心看著太後,鳳顏霜,她與父親彷彿並不相像,也不肖似祖母,祖父過世的早,本身印象不深。想必是與祖父類似吧。
“依妃身材不好,地上涼。梅妃從速將她扶起來吧。昭儀和修媛也起家吧。”太後看向依妃的眸光有些顧恤。
“臣妾惶恐,給太後存候是臣妾分內之事,太後不讓臣妾起家,臣妾決然不敢起家。”南宮蝶兒深深叩拜,聲音更是一片樸拙。
聞言,皇甫風麟與妃妃率先站了起來,站在一側。
“哎呦。”隻聽南宮蝶兒撫著胸口,彷彿疼痛難當。
“蝶兒,如何了?”皇甫風麟體貼的問道。
太後聞言,雖點了點頭,但仍古道:“天子所言不差,妃妃的確經曆不敷,但皇後畢竟是六宮之主,由貴妃攝理六宮,於理分歧,不如如許,妃妃攝理六宮,由貴妃與德妃從旁幫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