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咬著唇,一副難為的模樣:“皇上,奴婢是怕阿誰男人對小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小主現在處在昏倒中,如果被人占去了明淨......”說到這句時,沛柔用心察看了離漾黑下來的臉,而後持續說著:“或是被人傷了性命可就不好了,畢竟那人在小主的寢殿裡呆了好久呢。”
離漾的龍眸蘊著淬毒,拍拍大掌,德公公出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崔嬤嬤,說話謹慎:“皇上,主子在。”
晌午。
閣窗外熾熱的陽光卻還是抵不住離漾酷寒砭骨的聲音,念清歌的琉璃殿清雅新奇,牆壁上雕鏤著淡淡的粉色碎花,另有一個女子操琴的水墨畫,檀木桌上擺著平淡的花兒,讓氛圍中染上了淡淡的暗香。
說著就哭著跑了出去。
“他在婉貴嬪的寢殿呆了多久?”
這讓離漾的腳步頓在了原地:“拿過來。”
離漾似有些無法的吐了口氣,濃眉緊擰,聲音蘊著不耐:“朕......再給你一次機遇。”
掃視了一圈,恐怕隻要崔嬤嬤嚴峻的繃著身子垂著頭跪在那邊一言不發。
“看看也不可,這些衣裳小主醒來還要穿的。”崔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衣裳疊好放了起來。
炎炎夏季。
明黃色的龍袍,熠熠生輝的龍冠,墨玉般的髮絲束起,離漾的後背又直又挺,如一顆剛毅的鬆樹,渾身高低鎖披髮的王者氣味不由讓崔嬤嬤一顫,底氣不敷的低頭鵠立在那邊等候著離漾的叮嚀。
念清歌的美人榻上老是擱著一本書,離漾負手而立,雙手垂在兩側,清冷的龍眸落在那本書上,將手拾起捧在手內心,一頁一頁的翻著,輕風拂過,那些泛黃的冊頁‘唰唰唰’的在他骨節清楚的手指上流轉而過,有淡淡的書香氣味,天然也異化著念清歌指尖的淡淡的芳香氣味。
貳心神體味,將鳥籠翻開,大掌抓住那鸚鵡,麵上暴露一抹陰狠的神采,而後虎口一緊,毫不躊躇的將那鸚鵡的頭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