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明天想戴哪支簪子?”
可我終歸不是善於推斷彆民氣機之人。
我從思路中回神,才瞥見桌上置著一個鎏金盤子,內裡放著一支鑲金點翠的簪子和一支藍寶石蜻蜓頭花,倒是之前未曾見過的。
心頭驀地有一絲苦澀劃過,我微微搖了點頭。
慌鎮靜張起家,布履才穿上,腳底一個踉蹌,身子竟然軟軟地向前傾去。青荷趕緊扶住我,我側彎了身子,無認識地一回顧,隻見那淡金色的錦褥上,不知何時已鋪了一條烏黑的緞帕,鮮明浸著一抹早已乾枯轉成紫玄色的血跡。
我與上官玄錦大婚當夜,他醉酒於勤政殿,宮中無人不知,還是以招來了齊妃的一頓挖苦。昨日他回府,當著府中世人的麵直言要宿在攬月閣,倘若冇有這緞帕上的“落紅”,必定又會引發軒然大波。
“主子,您如何了?”耳邊驀地響起青荷體貼的扣問。
但是,內心卻還是悄悄繚繞了一團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