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迎上來,謹慎翼翼地扶著她,神眸中儘是體貼和顧恤。已經六個月的身孕愈發顯得她身形嬌小,常常想到有身讓她受的那些苦,他就心疼難當。
“如何不是時候了?”上官玄錦看到她眼中的慧黠,心頭蕩起一抹垂憐,柔聲道,“我正巴不得你來呢!”
上官玄錦眸中頓現打動之色,他的淺淺公然不時候刻都是體貼著他的,卻用心將臉一沉,語帶怒意:“必定是小令子多嘴多舌,說了不該說的話,讓你擔憂了!”
看著他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模樣,淺淺心中儘是甜美,唇畔扯起一抹淺笑,瞟了一眼散落滿地的棋子,輕聲道:“那裡是小令子多話,隻是我可巧見到了方纔那一幕……你把整盤棋都摔在了地上,肝火之大,想不讓人曉得都難啊——”
“朕的話也不聽了,小令子,你愈發膽小了!”上官玄錦修眉一凝,不耐煩地嚷著,聲音裡滿含氣憤,夜風輕拂他勝雪的白衣,滿身披髮著渾然天成的清峻和霸氣。
淺淺心誹謗感,剪水雙眸湮起幾縷悲慘。
殿內明燈燦爛、亮如白天,薄紗後,上官玄錦負手而立於窗前,雙目半晌不離地諦視著殿外的濃濃夜色。
暮色漸濃,夜風習習。
“是我不讓他通傳的。”淺含笑著輕拍他的手以示安撫,眼波流轉,語帶酸意道,“你正在氣頭上,又說了誰都不見,他若出去通傳,必定要受一頓叱罵。青荷與碧朱也在殿外候著,不敢出去。我臉皮厚嘛,不怕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