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第和靳柯正要說話，就被琉璃最後一句給噎在了喉嚨裡。

“我不會認你的，你斷唸吧。”琉璃笑道，那般雲淡風輕…

這統統都是他的錯啊，如果當初他不趕她出門，就不會，他的凝兒就會這麼苦，這麼難。

“這不是靳柯靳大人嗎？”琉璃雙手放到膝上，看著他笑問。

雲落第被她一聲外公叫的心都止不住顫抖，“是外公的錯，是外公的錯…”

“我當時出世的時候，在一片冰天雪地裡，差點也和我那薄命的孿生哥哥一樣冇了命，是娘，用她的鮮血贍養了我…”

“雲太師，”琉璃看著他離本身越來越近，目光一斂，帶著淺冷的笑意對著雲落第叫道。

“爹？”琉璃一愣，好笑的說，“嗬，我覺得你會以為，我是她和阿誰男人生的野種呢。”

“璃兒啊，”雲落第正要說話，卻被琉璃伸手打斷，“不必說了，隻要靳家有雲靈兒母女三人，我就永久不會帶著我孃的靈位歸去的，這是我孃的遺言。”

琉璃笑著看著雲落第問，可這一句句，都彷彿是在淩遲他的心。

“天慶二十六年七月月朔那天你還記得嗎？”琉璃也不想賣關子，緊緊盯著他問道。

“凝兒，凝兒…”雲落第頃刻老淚縱橫，法度踉蹌的朝著琉璃跑去。

他也不是冇有找過，但是向來都是一無所獲…

“不，我，我從第一眼就感覺，你是我的女兒。”靳柯衝動的說。

“殺手？”雲落第一愣，目光瞪大了看著琉璃。

就像，從天國掉下天國…

“這，這…”雲落第後退兩步，他當初沉著下來也想過，雲冰凝的目光有多高，當父親的如何會不曉得？以是，他一邊思疑，一邊慚愧，一過，就是這麼多年…

琉璃尾指輕勾，落下最後一個音符，她抬開端，看著雲落第滿臉淚痕的朝著她走來，法度混亂，若不是一身富麗的衣裳，琉璃差點就會覺得這隻是一個淺顯的心疼女兒的父親…

雲冰凝的死訊，擠乾了雲落第最後一絲力量，琉璃的話，並不詳細，但是字字誅心，雲落第身子閒逛兩下，幾步走到琉璃麵前。

“本來覺得，會陪著我長大，但是，她卻死在了，我兩歲的生辰那日，親手，把我交給了禦雪山莊莊主夫人…”

“璃兒，我是你爹…”靳柯顫抖著，看著她半晌纔開口說道。

雲落第一震，驚奇的看著琉璃，“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