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跟出去的弟子全都冇了聲音,那是因為他們被麵前的環境所懾。
“彷彿,師叔被小師妹製住了……”祝白的話還冇說完,便聽得哢的一聲,統統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再也發不出聲響。
一瞬的靜止後就是一片噓唏,眾弟子看他的眼神就有些詭異了,堂堂驚雷堂主竟然親身對於一個剛入仙府的記名弟子,貌似,還被製住了?
返來峰頂,雲山霧罩,一座古樸大殿上鐘鳴聲悠遠迴盪。
蘭瞳在一旁一聲輕哼:“師兄也是受害者,為何不能說?”
“啊,疼死我了!疼,拯救啊徒弟!”就在清華和傅江對峙的一瞬,周子杭的慘叫聲響起,世人望去,隻見他那不算窄的衣袖竟然已經撐裂開來,暴露一雙紅腫的手臂,手臂上青筋血絲根根透明,再這麼下去,隻怕一會兒就要爆裂開來。
蘭瞳的兩指微微一扭,傅江的心神在清華帶人出去時便已混亂,不防她脫手,此時見本身的手腕跟著她的手指扭了一圈,軟下來。
清華目光一冷,想不到傅江行動倒是快,竟然已經把尹其師叔給請來了,尹其師叔一貫護短……他看看一臉淡然的蘭瞳,心中突突跳了跳,隻怕明天這事不能善了了。
傅江還是保持進犯的姿式,而他一手被折,一手仍被那兩根苗條的指頭夾住,盜汗從額上緩緩滑下……
蘭瞳看著他臉上逼真的體貼,心頭微暖,“放心吧,他傷不了我。”
老者身邊一樣立著一白衣男人,黑髮如墨,白衣勝雪,衣袂跟著峰頂的長風悄悄揚動,模糊出現動聽的光彩,明顯該是素淨的白,卻硬是讓他穿出富麗的風情,襯著他那算不得絕美卻清疏淡遠的氣質,如同一幅斑斕的水墨畫卷。
正在這時,返來峰頂響起一陣古樸幽遠的鐘聲。
蘭瞳暴露一抹讚美,走到清華身邊道:“徒弟,你身材不好,倒是讓你操心了,既然冇有報歉的誠意,我們便歸去吧。”說著與祝白扶著清華大步走了出去。
周子杭向祝白道完了歉,隻感覺那一雙雙眼睛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出醜,心下對祝白和蘭瞳生出了一腔憤懣,他的傲岸現在算是被人狠狠踩在了地上。
祝白神采淡淡:“師叔祖,知錯能改良莫大焉,做錯事要勇於承認,這是掌門師祖教誨的,弟子不敢不從。”意義就是,周子杭做錯了,天然得改,這歉,他還得道。
“她被欺負到了嗎?你看看子杭的手,再看看我的,都是你這個‘好弟子’傷的,如許故意計手腕的人如何能夠是我仙府弟子,她要真是你的弟子,如何會如此不尊師重道,我但是她師叔,她也連我都敢脫手,如許的人,你還企圖包庇她,讓她留在仙府嗎?”
清華落空焦距的雙瞳諦視著返來峰,微微一笑:“掌門返來了,你且等著,他們帶周子杭上去,想必不消多久你便能夠見到掌門了。”
“多謝徒弟。”清華將她的環境奉告了碧溪,估摸著不久她便能見到仙府掌門了。
他原是想以精力力逼迫她,誰知反而被她所傷,這麼說來,她的精力力比本身要強,她到底是甚麼人?尹其心中也犯了嘀咕,不過倒是不敢再向她施壓。
本來躲在大堂裡暗恨周子杭冇骨氣的傅江和尹其大步走了出來,看也不看清華一行,傅江伸手帶了一把愣在原地的周子杭,三人向不遠處那道長長的玉石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