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你，我和奶奶都等著你！”靜書忍住聲音裡的哽咽，轉頭看著病房裡奶奶寧靜的睡容。

如許的對話每天都要反覆上演好幾次，固然滅亡的威脅越來越逼近奶奶，靜書卻更加果斷信心要陪著奶奶比及程銳雲返來見上最後一麵。

秦晉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撫道：“彆難過了，大夫已經極力了。程銳雲呢？你要不要叫他趕過來看看奶奶？”

“嗯！”她點點頭，“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歸去吧！”

他有一種被伶仃的無法，因為無能為力而焦灼萬分，獨一能做的就是每天跟靜書通幾次電話，除了問奶奶的狀況，他還想聽到靜書的聲音，感受她的存在，偶然候他們甚麼也不說，他緊緊地握著電話，心中有某種情感幾近就要噴薄而出。人餬口了三十年，他向來冇有哪一刻這麼想回家！

“老太太另有甚麼想見的親人朋友，都從速讓他們返來見一見吧，冇有多少時候了。”大夫持續彌補道，他的職業見慣了存亡，語氣已經很安靜了，而帶給靜書他們的打擊力倒是龐大的。

“感謝你們！明天真的費事你們了！”靜書站起來，臉上已經規複了幾分沉著。

這半年多的時候，或許是病痛折磨的乾係，奶奶的頭髮幾近已經全白了，臉頰也凸起下去，不再是之前有點富態老是笑盈盈的模樣。

曲嵐微微彆過臉去，固然她曉得現在不是吃味兒的時候，但靜書在秦晉懷中畫麵還是讓她內心有點痠痛。

“靜書……”他喚著她的名字，這個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賜與支撐的那小我。

他聽得出靜書沉著的背後死力壓抑的痛苦，忍不住體貼她：“靜書，你冇事吧？”

“我但願你們有個心機籌辦，”大夫帶了幾分遺憾地說，“老太太能夠就是這幾天了，隨時都會有生命傷害！”

奶奶歎口氣，點點頭，彷彿仍在渾沌中，又彷彿已經腐敗起來。

送走了秦晉和曲嵐他們，靜書到病房裡看望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