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另有挑選嗎？”長公主淡然反問，端倪安靜，一手摸著腰帶上係的青色錦囊。

“皇姐說的是，承乾記著了，承乾回宮看望父皇，告彆。”太子承諾著，心中有幾分不甘。他依靠的皇姐嫁的是湖州節度使以後，信賴的表哥秦玨娶的是青州節度使之女，但是那二州卻並冇有依順於他，現在六州仗勢竊地盤據，朝廷也隻能依就，如何甘心？卻何如手中無兵無權，長公主也是挑選信楚雲熙，隻能無法回宮去了。

摺子遞至禦案前，帝先聞動亂停歇大喜，待看到請封奏摺後怒罵：亂臣賊子，不思為國，竟趁火打劫。朝廷眾臣聞訊，卻分歧沉默不言。

“活人都冇找到，成灰的如何查？”長公主聞言眉一挑，看著青梅。

幾今後，失落好久的史則帶幽州駐軍呈現互助，楚雲熙以朝廷欽差和長公主駙馬及前湖州節度使遺孤的身份招安安設哀鴻，扣押了幾名□□誹謗人害命之徒，令人扶梁王棺木回京。又結合嘉州節度使，在旬日以內，不但整治了湖州和嘉州內鬨，還招募年青力壯的哀鴻和堆積了三州兵馬，共六萬雄師束裝待發。

但是湖州在建文九年慘案後，朝廷未授封新任節度使，血案產生後，刑部尚書李耿領命查理此案，收押了湖州節度使的僚佐，有副使、教唆、行軍司馬、判官、推官等，將校有押衙、虞侯、兵馬使等。雖不敢再持續究查下去，案子懸而未決，但湖州舊屬仍收押在獄，導致偌大湖州竟無主事之人。皇上派梁王去後也未能清算好湖州，倒讓相鄰的幽嘉二州趁機過界占去了幾個縣鎮。

“皇姐？”太子喚她，神采不安。

但是長公主該如何？楚雲熙襲封湖州節度使，封了跟去？雖可得一州和數府縣，但失了京中之勢，因小失大不值得。不封不去？獲咎五州節度使，觸及國之安穩。再加上邊疆白家軍，兵權儘歸華夫人和二皇子一派。這天下兵權旁落，縱太子坐了皇位，手無兵權，江山不穩。

現在六州已成一勢，具有十萬藩鎮軍占有邊疆。胡人入關，西邊白家軍被拖住，朝廷捉襟見肘，有力討伐。可現在若封了，朝廷落空六州掌控權，後患無窮。

“殿下，是駙馬親筆。”青梅進屋恭敬呈上一張窄紙條說道。

“等動靜。”長公主安靜說道，看太子神采迷惑，又說道：“先信賴楚雲熙，並且另有史則和青竹在那邊。”

中原史記錄：夏仁宗建文十一年仲春起，西部風雪雹災，大如雞蛋，高山三尺，飛鳥走獸皆死，牛馬皆伸直如蝟，百姓凍死者十有二三，災情麵積遍及邊疆六州，幽、湖、永、嘉、青、靖等千餘裡，行人禽獸死者數萬。樹木摧折，莊稼蕩然無存。

“楚雲熙若能統領邊疆六州，於我們無益。”長公主坐在書房，手上拿著楚雲熙的那本《聊齋誌異》手稿，正在翻閱，看到太子急倉促而來，淡然應對。

“討伐？一勞永逸處理六州？這話是聽誰胡說的？也不細細想想。”長公主怒喝道，看太子脆弱不語，又無法點頭道：“六州藩鎮軍是先帝所置，運營邊疆數十年，已根深蒂固，又與朝中官員互有姻親。何人情願領兵去伐？你部下是有將才還是有重兵？這話若被傳出去，你可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