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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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師父如此疼她，乃至超出了年紀最小的天真，這一刻，在這漫天月光下，連絡著白日裡所見，彷彿統統本相明白。

卻即使如此較著醉酒姿勢，那精乾黑衣還是未有半絲龐雜，包含右手握劍分寸，都未錯一分，

“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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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等我，有事？”

而天命不竭變動的法度，彷彿必定要捐軀傷害一人。

彷彿將將那一刻，失態的人不是他。

是慚愧，翻江倒海，奔騰不息。

那少女，師父也熟諳？

精瘦的身影，一雙斑斕黑靴踏在鵝卵碎石上，胡亂踩著曲線，一步一踉蹌，腳步不受節製泛著浮虛。

東方笑扭頭，正欲八卦問冰巳那白衣少女來源，及殘蓮非常起因，卻側臉間，但見冰巳眉宇舒展，昔日慈悲玉雕麵龐上，現在是與殘蓮彆無二致的驚奇，模糊中，更多出了兩分難以言狀的慚愧。

“那女子您熟諳？師父與殘蓮師兄為何？……”

這一瞬，東方笑竟恍忽生出錯覺來，現在的冰巳並非大家都瞻仰的冰山雪蓮，他有血有肉，不冰冷，不淡然。彷彿不過是西華山上，一個退出亂世，單獨隱居的淺顯凡人罷了。

他將統統的狼籍情感儘藏心底，卻在這一刻，因為某一個始料未及的契機，而泄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