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的視野落在莫言,莫語二人身上,她紅唇輕啟,乾脆利落的給二人下達號令。
西晚卿的話越說到前麵,某男的神采就越陰沉得短長。
“嗯,這纔是乖乖的夫人,”宮行琰的嘴角高高翹起,西晚卿有種無語問彼蒼的感受,她單看麵前那兩瓣薄唇的幅度,就大抵能設想獲得宮行琰臉上明麗光輝的笑容。
此處房頂剛好被一顆參天大樹粉飾住,很好的袒護了西晚卿與宮行琰的身材。
前院那邊安騰了好一陣子,三姨娘這家也掌得夠安生,想必她冇在大夫人身上使幺蛾子。
“你……你……。想……。乾甚麼,”一貫口若懸河的戶部尚書,徹夜麵對烈焰門門主,倒是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順溜。
宮行琰腳尖一點,西晚卿俄然感覺腳下一空,二人的身影緩慢的滑過夜空,眨眼的工夫就落在了戶部尚書府內的一處房頂上。
蕭雲鶴瞧著兩人風輕雲淡的端著在屋頂之上,而堂堂戶部尚書府都快被兩人掘地三尺了,他一張老臉頓時氣得皺成一團。
“烈公子,老孃徹夜是來打劫的,不是與你來花前月下的,”宮行琰笑得越是高興,西晚卿的內心就越是憋悶,她可冇有健忘徹夜是來辦閒事的。
西晚卿又瞧了幾眼密室中的幾口大箱子,對莫語道:“莫語,你叮嚀下去,讓人必然要看好密室,萬不成將這密室透露。”
“烈公子,你贏了,”西晚卿瞧著宮行琰飛揚放肆的兩撇眉,刹時感覺有些無可何如。
現在,西晚卿抱著琴,一副看好戲的坐在屋頂上,仰仗她對宮行琰的體味,蕭雲鶴必定是要倒大黴了。
“有了這帳本,想讓玄德帝不措置蕭雲鶴都難。”
現在,西晚卿內心汗滴滴的,她說養小白臉隻是句戲言,冇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當真。
宮行琰將視野從蕭雲鶴的身上移開,他微微側身看向房頂上的倩影,溫婉如玉道:“夫人,既然蕭大人說我們是賊,我們是不是應當付諸行動,從他身上偷點甚麼東西走。”
宮行琰手起刀落,蕭雲鶴的一頭青絲便落入了他的手中,髮絲被齊刷刷的剔下來,行動若行雲流水,僅是眨眼的工夫。
西晚卿口中的善舉,再次令宮行琰嘴角狠狠抽了抽,這丫頭公然夠狠,夠毒,夠奸刁,連打家劫舍這等飛賊乾的事情,都能被她一張巧嘴說成是光宗耀祖的美事。
宮行琰的嘴角對勁的勾起,口氣極其當真:“那你還養小白臉嗎。”
“賊,”屋頂上,宮行琰薄唇微動,冷冷反覆了一個賊字,想他堂堂的烈焰門門主,誰會有這麼大的膽量,敢說他是賊。
宮行琰頭一次有力的昂首望望天空,心下暗想,安國候府的紫月軒到底是何風水,竟然能將這丫頭養成至此。
西晚卿微微側目,瞧著觸目可及的麵焰紋麵具,此時麵具下,宮行琰目光溫和,他嘴角微微勾起,僅暴露一個下巴,便可知是多麼的風華萬千。
三人剛跨出軒轅閣的大門,宮行琰就伸手一把攬住西晚卿,隨後他腳尖輕滑過空中,一襲黑袍包裹住懷中嬌小的人兒,眨眼的工夫兩人就已經飄出三丈之遠。
宮行琰將蕭雲鶴上高低下,裡裡外外掃了一遍,兩道視野終究落在他的頭頂之上。
宮行琰問及,西晚卿思路半晌才道:“這件事情,我臨時不能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