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葬花魂_第69章 滅族之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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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車裡的爺爺,拄拐的孫孫'。固然年齡大,山高高不過太陽。隻從我父親冇了,這幾年也無人看管束導。如若你不嫌侄兒笨拙,認作兒子,就是我的造化了。”

孃兒兩個說話,不覺早又晚餐時節。調開桌椅,列舉杯盤,母女姊妹們吃畢了飯。

她心中益策動了氣,左思右想,俄然想起了夙起的事來。

“我手裡凡是安閒些,也經常的上個供,隻是心不足力量不敷。”

“我說他們不消人操心,本身就會好的。老祖宗不信,必然叫我去說合。我及至到那邊要說合,誰知兩小我倒在一處對賠不是了。對笑對訴,倒象‘黃鷹抓住了鷂子的腳',兩個都扣了環了,那邊還要人去說合。”

“前兒一枝新筆,放在那邊了?如何一時想不起來。”

趕緊將地下的戳燈挪過來,又將裡外間屋的燈拿了三四盞看時,隻見他滿臉滿頭都是油。

他叔嫂二人愈發胡塗,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普通,口內無般不說。到夜晚間,那些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

一麵想,一麵又滾下淚珠來。恰是歸去不是,站著不是。正冇主張,隻聽內裡一陣笑語之聲,諦聽一聽,竟是二人。

上麵小小五間抱廈,一色雕鏤新奇花腔隔扇,上麵懸著一個匾額,四個大字,題道是怡紅快綠。

出西門找到花兒匠方椿家裡去買樹,不在話下。

正碰在眼睛上,倒唬了一跳,問是誰。

因這幾首詩,當時有一等勢利人,見是榮國府十二三歲的公子作的,謄寫出來各處獎飾,再有一等輕浮後輩,愛上那風騷妖豔之句,也寫在扇頭壁上,不時吟哦賞讚。是以竟有人來尋詩覓字,倩畫求題的。

這是他們一點敬心,小道也不能反對。老太太若不留下,豈不叫他們看著小道微薄,不象是門下出身了。

人間工夫,如此敏捷,塵緣滿日,若似彈指!

“論理,我該陪飲幾杯纔是,隻是今兒有一件大大抵緊的事,歸去還要見家父麵回,實不敢領。”

晃出了房門,在迴廊上調弄了一回雀兒,出至院外,順著沁芳溪看了一回金魚。隻見那邊山坡上兩隻小鹿箭也似的跑來,他不解其意。正自迷惑。

桃李來歲能再發,來歲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來歲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我的丫頭今兒冇跟進我來。我這會子想起一件事來,要使喚小我出去,不知你無能不無能,說的齊備不齊備?”

隻見院內略略有幾點山石,種著芭蕉,那邊有兩隻仙鶴在鬆樹下剔翎。

尚古民風:凡交芒種節的這日,都要設擺各色禮品,祭餞花神,言芒種一過,便是夏季了,眾花皆卸,花神退位,必要餞行。

不覺心動疑猜,便說道:”除了彆人說甚麼金甚麼玉,我內心要有這個想頭,天誅地滅,萬世不得人身!

“你公然是個豪傑,我何曾不想著你,和你張口。但隻是我見你所相與交結的,都是些有膽量的有作為的人,似我們這等無能有力的你倒不睬。我若和你張口,你豈肯借給我。本日既蒙高情,我怎敢不領,回家按例寫了文約過來便是了。”

千裡搭長棚,冇有個不散的筵席',誰守誰一輩子呢?不過三年五載,大家乾大家的去了。當時誰還管誰呢?

可歎你本日這番經曆:粉漬脂痕汙寶光,綺櫳日夜困鴛鴦。沉酣一夢終須醒,冤孽償清好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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