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縝嚇一跳：“這東西能吃？”

秦疏也正感覺有些難堪，這一聲蛙鳴卻恰好解了圍，目睹易縝彷彿被嚇了一跳，又不由得有些好笑：“這是本地的一種山蛙，也就是個頭大些叫聲清脆些，你怕甚麼？”

說著回身就往回走，身上披著易縝拿過來的外套卻冇有甩開，衣角跟著他的行走一蕩一蕩的。

正說著，見梁曉提著兩串用草葉穿在一起的蘑菇過來，許霽歡暢起來，叫道：“蘑菇，山雞燉蘑菇！”頓時把烤雞翅膀的事忘在一邊。

這天的晚餐倒比平常彆有風味，梁曉采來野菜和著蘑菇煮了一鍋湯，打來的野味全烤了，就著乾糧便是一頓。許霽圖新奇，加上確切餓了，吃得挺香。

秦疏道：“宵夜。”

他這也是昏了頭，冇發覺許霽不曉得甚麼時候醒了，朝著這邊走到幾步以外站住，正眼睛亮閃閃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阿誰。

“爹爹……”許霽細聲細氣地叫道，把兩隻小手背在身後，身子卻扭來扭去，見秦疏不承諾，又去看易縝。“父王，給我梳頭……”

秦疏神情裡就有份小小的對勁。他吃完一隻就不再吃，扯過幾片蒲葉，挑了幾隻最肥最大的細心包好，放到一旁給兩個孩子留著。倒是拿太小灑罈子一口一口漸漸抿。

他正咳得幾近喘不過氣來，突感覺背上落了件衣服，隨即有人伸手在他背上悄悄拍了兩下。

這孩子如果不調皮，光看模樣是非常惹人愛好的，此時皺著小眉心憂?的模樣就非常讓民氣生垂憐。隻要易縝不在麵前，秦疏就像能臨時忘了他的身份，反而能夠稍稍表示一下對他的愛好。此時不由笑了笑，伸手去撫撫他的小眉心。淺笑道：“那把腳和翅膀都給你。”

“烤翅膀很香，但是腿上好多肉。”許霽有些憂?有些不美意義，可最後還是厚著臉皮訥訥道：“我想要翅膀，也想吃雞腿子……”

但是眼下在荒郊田野，易縝離他也不遠。動靜大了不免會將人吵醒，而他下認識裡並不但願讓易縝曉得。

這一夜也不曉得有多少隻青蛙遭了殃，也不記得是誰喝乾了最後一口酒。兩人也就是平平常常說些話，再要回想，卻都不記得各自說過些甚麼。

他對著熟睡的兩個孩子打量了一會，從行囊裡取出一個小藥瓶，給許霽抹在脖子手腕等處。這是本地人自配的驅避蛇蟲的藥膏，極其有效，許霽卻嫌它味道難聞，醒著時便扭來扭去不肯抹。這時睡沉了纔好由著人擺佈。給許霽抹完了，秦疏趁便也給梁曉塗了一些。

秦疏被許霽纏住冇法起家，朝梁曉招招手，讓他把蘑菇拎過來檢察一遍，都是些能吃的便放了心。見梁曉頭髮上沾了些草葉，秦疏替他一一摘去。

秦疏隨口‘嗯’一聲，許霽也不在乎。持續道：“兔子有四條腳，恰好我們一人一條腿，我要吃最大的那隻。但是野雞隻要兩條腿，分不過來如何辦？”他偏著頭想了想：“對了，野雞另有兩隻翅膀……兩條腿、兩隻翅膀恰好……爹爹，你喜好翅膀還是腿？”

他見枕在父王肩上的秦疏微微一動，當即喝彩著撲上前去：“爹爹，你醒啦？你看我本身穿的衣服！都冇有要哥哥幫手。就等著爹爹給我梳頭了，梳頭梳頭……”

“比及下一個鎮子上，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的好。”易縝明顯並不放心。“你身材不好，我就不該強拖著你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