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固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何如。

易縝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彷彿是在思忖著如何詞措，竟顯得有些嚴峻，他微微地垂下眼睛不再看著秦疏，改成緊盯著石縫邊冒出來的一株小草，那草長在秦疏腳邊，風一吹，就閒逛著拂過秦疏的袍角。

秦疏本身也分不清這句話中究竟是指責多一些還是無法多一些。內心卻徒勞地生出一種有力軟弱的感受，他想作出個滿不在乎的神采，最後隻是咬住了嘴唇，倒是一個帶些苦澀的笑意。

這一下秦疏倒是聽明白了，但是恰好又感覺每一句話都是那麼令人難以瞭解，腦筋裡有一會長久的空缺。隻能怔怔的看著易縝嘴巴在那兒開合，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頓了頓，又忍不住接著道：“就算真把統統都說出去，信賴的人也不會有多少。旁人眼裡，你我早已經是沆瀣一氣，哪還能分得清清楚楚毫無乾係。也不過是白白的搭出去給人供應些茶餘飯後的談笑談資，你完整不必這麼做。甚麼清者自清的說法，不過都是哄人的大話。侯爺如果拿這話當真了，那纔是個笑話！”

易縝微微一愕，秦疏便借這個機遇伸手推他，聲音沉寂隧道：“放開我。”

“小疏……”易縝終究覺出他不大對勁，惴惴地住了口，終究鼓起勇氣來看他。

秦疏是明白人，天然一想就能猜出這此中的深淺。固然究竟上，他確切是平白的揹負著很多扭曲是非的罵名。但是如果本相明白於天下，那無疑是在皇家的臉麵和北晉的申明上重重削上一記，不但一個燕淄侯要淪為過街老鼠，遭人丁誅筆伐，更要牽涉進多少是非，在這些縱橫交叉的各種好處麵前，他一個草頭小民的明淨的確微不敷道，北晉天然不會讓如許的事情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