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蓮.她不信能這麼巧.
“得娘孃的愛好.是袖香宿世修來的福分.袖香實在欣喜.今後定為娘娘分憂.”她說著.便欠了個身.駱西禾則隨便一笑.揮了動手.“下去罷.”
駱西禾昂首.見立於第三排中間的女子.恰是阿誰曾經將她推倒在雪地.口口聲聲要奪走穆河的人.現在她卻要進宮.莫非也是為了……可惜.穆河人已不在.恐怕她還在苦心機考著要如何奪人罷.是這天要作弄她.還是駱西禾想將她也一同拉入天國.
“娘娘這話不仇家.末將一點也不覺娘娘癡頑.倒是末將更顯愚意.”他低頭.她回身便將油紙傘拿過遞與他身前.隻道.“將軍.多說無益.這會子.便走吧.”
望著那姑姑帶著袖香下去了.駱西禾纔開端核閱其他秀女.這一審就是一個時候.而站得筆挺的步蓮彷彿一向在盯著她看.那人恐怕是死也沒想到.她駱西禾會是這宮裡頭的燕妃罷.
各種聲音交雜在一團.叫她不由皺起眉頭.她抬手.將油紙傘交與朝花.便拿著花名冊.一步一步走向那高高的金椅.卻止步於案幾旁.一目掃下這十幾位女人.隨後她淡淡一笑,“這殿雖大.但本宮卻看得猶是擁堵.不知女人們能夠站好位置.再驅逐本宮哪.”
“你果然是來尋他的.”駱西禾起家.將墨筆一下摔在案幾上.笑得猶是傲慢.“不過.真是可惜了……本宮俄然想跟你玩玩.”
“我不信.他必定還在宮中.”
步蓮輕應了一聲.眼神卻非常不善.待那些姑姑們都走了.她便昂首.沒等駱西禾開口便問.“暮雪呢.他在那裡.”
聽此.那身穿紫紗的人步出殿門.朝花正從走廊絕頂踱步而來.而駱西禾卻望著屋簷上跌落的雨水.沉默好久.倘若.真是她將他藏起來了.該多好.可終.是穆河不要她.他自個一聲不吭.就如此在她的生命裡退場.然後.遠去……直至再也見不著那抹影子.她才真正明白.他是.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
聽罷.她抬眼.那女人將髮束於一旁.紮了兩個小麻花辮.留下一撮青絲搭在肩膀上.猶是清麗.叫駱西禾想起了蘇凉琴.她當初也是如此的活潑動聽.現在倒是更加陰沉了.
“你.到前邊來.”駱西禾用筆尖指著那一身穿紅裳.髮飾極其精美的女子來.隻見她昂首.盛飾豔抹卻猶是都雅.如此妖豔的身材倒叫駱西禾羨煞不已.隻是此人過於顯眼.怕是紅顏禍水.會危及她的職位.
駱西禾饒有興趣的將花名冊放在案幾上.這女人嗓音不錯.麵龐兒又清秀動聽.性子活潑很有潛質.不知今後可否為她所用.
待她完整斷唸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