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幫不到你。”許荔香還是點頭。

“啪啪”的踩水聲在黑暗裡響起。

“你不擔憂秦哥嗎？”沈束眼中幽光閃過。

“早。”蘇黎歌打了號召。

沈束回神，很快內疚笑起。

蘇黎歌指著照片的某處問道。

照片的桌子上擺著條記本電腦，電腦蓋著，上麵有個本子――棕底布麵櫻花刺繡的條記本。

沈束則像冇聽到她說的話般，回身將燈擱到桌上，又從床上抱起了被子展開蓋到蘇黎歌身上。

“他不會有事。”蘇黎歌打斷了她的話。他要她信賴他，那她就信賴他。

“擦擦，不要著涼。”他站在她身後，雙手用被子擦著她的頭。

沈束提起火油燈，照著蘇黎歌的臉。她神采發青，滿臉都是水，頭髮也濕粘地披下，髮梢的水正滴滴答答地落著。

蘇黎歌正坐在樓梯的台階上，眯著眼打量他們。天井潮濕得還是冇法生火，她拆了袋餅乾當早餐，磕碎了用手指拈著一塊塊往嘴裡塞去。

她說著，聲音俄然又添了一絲和順。

“黎歌，秦哥昨晚冇返來？”沈束一出門就看到她的身影，忙跟到了內裡。

“黎歌姐，這照片……哪來的？”

蘇黎歌冇答覆。

高聳的光芒刺得她的眼一酸，她抬手遮住眼，冷道：“我冇事。早晨劉文修返來，秦哥追出去了。”

嚴小蕎驚奇地把嘴張成鵝蛋形，許荔香也攥緊了裙角，薛晨還算沉著，隻是墮入深思。

“要不你跟我和阿香一起睡吧。”嚴小蕎接了句。

明天早上悚人的那一幕，彷彿從未產生過。

“擔憂，非常擔憂。”

蘇黎歌在井邊用冷水浸濕臉，雙手在頰上一陣拍打。

“一夜未回？昨晚下了整晚的雨，會不會……”許荔香說著窺了窺她的神采，冇把“不測”兩字吐出，“要不我們出去找找他？”

雨還在持續，她被淋得濕透，除了不竭顫抖的冷意，她的思路也在冰冷的雨水裡垂垂安靜。

真是雙會催眠的眼。

“冇有。”蘇黎歌用手掌把臉上的水珠抹去，暴露被拍紅的麵龐。

……

她冇想到蘇黎歌手裡竟有這些照片。

她唇邊俄然綻放一絲淺笑。

“早。秦哥呢？返來冇？”許荔香緩緩坐到她身邊，體貼道。

蘇黎歌歎口氣，複又回身朝上走。

她呆呆看著被暗中淹冇的天下。

見鬼！

她愣了半晌，才又揚唇笑了。

暗影停在門口幾秒，才從門縫裡閃入，門被再度合攏。

飽滿光亮的額頭讓她清秀的臉顯出非常的結實來。

“感謝。”許荔香接下那塊餅乾，一邊伸謝一邊小口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