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修月回身閉目標晦澀模樣,袁文德終是忍不住出聲喝止,冷哼一聲,他上前幾步,伸手扯過袁明月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你覺得,你隻在這裡磕幾個頭,便能彌補你孃的錯誤嗎?”
“那好……”
即便額頭磕碰了,頭髻也磕散了,袁明月卻仍舊盯著滿臉的鮮血,不斷的在朝著袁修月磕著頭,見她如此,袁修月眸色微動,連她身邊的汀蘭,也一時不忍心再看下去。
“啪――”
微蹙了蹙眉,袁修月輕聲歎道:“將袁明月送回星月閣!在嶽王離宮之前,不準她踏出星月閣一步!”
聲至最後,越來越低,叩首的聲響,倒是越來越大。
第一次,見袁修月如此歇斯底裡的模樣,麵對她的瞋目相向,早已心神交瘁的袁明月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緊咬朱唇,她轉頭求救似的望著袁文德:“大哥?”
深重的恨意充滿心間,袁修月眸色微紅,憤恚不已的哂然冷道:“她搶走了我的父親,殺了我的孃親,還害我二十年來認賊作母,我殺她千次,萬次,都難明心頭之恨!”
轉過身來,淩氏向前爬了幾步,扯住袁修月的裙襬哭聲求道:“我曉得我錯了,還求你看在你我母女一場的份上……”
微微側目,看了眼本身嚇得神魂失容的母親,她淚眼輕抬,迎著袁修月斷交的視野,先咂了咂嘴,而後竟然蒲伏下身,不斷朝著袁修月叩首告饒:“皇後孃娘,明月錯了,明月不該妄圖更您爭些甚麼,明月求求您,放了我娘,求求你……”
看著麵前,一貫傲岸非常的袁明月,竟如此落魄的對著本身一向叩首,袁修月心中,不但冇有一絲稱心,反倒是頓覺五味雜陳!
見狀,汀蘭心頭一顫,連袁文德亦是麵色微變!
驚叫一聲,袁明月心頭一緊,忙上前將淩氏扶住,感遭到懷中母親的狠惡顫抖,她肉痛莫名,早已乾澀的眼底,再次有淚水澎湃而出。
而袁明月,也因她手上的力道,直接被他扇落在地。
她曉得,若她此時不做些甚麼,必然會急火攻心,讓這把火將本身活活燒死!
她害死了她的孃親,卻口口聲聲跟她的父親說,是她命硬克母,籍此讓本身的父親將本身遠送雲陽,但即便如此,她方纔卻還情深意重的跟她說,她是她懷胎十月生下,與袁明月同為她的手心手背!
再次冷哂出聲,袁修月語氣冰冷的詰責出聲:“方纔你還說,你冇有做過,這會兒見不能狡賴,又說本身不是用心的?”
迎著袁修月冰冷的眸,袁明月心神又是一顫,雙臂伸開擋在另在淩氏身前,她的嬌顏慘白如紙:“你不能……”
她想要撫摩她的額頭,卻因她額頭上的上,而不知該如何動手,隻得緊捂著嘴,低頭痛哭起來。
想到本身接下來要過的日子,她的麵前不由一片暗淡!
且,就如袁明月疇昔對她普通,脫手又快又狠!
抬眸看著袁修月,她的內心也早已對淩氏恨極:“奴婢會殺了她!”
未曾轉頭再看淩氏一眼,袁修月微垂眸華,有些苦澀的朝著殿外喚了林盛。聲落之時,林盛自殿外而入,見大殿裡哭聲一片,貳心神微怔了怔,忙恭身上前,在袁修月麵前見禮:“皇後孃娘有何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