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她蹙眉回身,對仍然平靜自如坐在桌前的南宮蕭然催促道:“你還不快走!”
“奴婢該死!”
再次出聲,袁修月快步上前,伸手握住袁文德的劍柄,對他搖了點頭:“他本日此來,隻為看我,不管如何,你徹夜都要放他走!”
俄然之間,驚見一抹冷冽的光芒自眼瞼晃過,她瞳眸微睜,不由脫口喊道:“哥哥部下包涵!”
聞言,袁修月眉頭一皺,雖仍然神情安好的看著南宮蕭然,但她心中思路倒是驀地一沉!
“先生?”
“丫頭!”
微抬眸,見汀蘭麵色不鬱,袁修月不由淡淡說道:“隻是一局棋罷了,你不必如此介懷!”
纖細的手指,微微伸直,袁修月眉頭微蹙著,有些驚詫的抬眸凝著南宮蕭然。
看著袁修月緊握著本身劍柄的手,袁文德眉頭大皺,“你如許是放虎歸山!”
“他不配做我的父親!我也冇有他那樣的父親!”
“即便冇有他,安氏一族還是還在啊!”苦笑了笑,袁修月隻看著本身的兄長:“還請哥哥看在他多次救我的份兒上,本日權當未曾見到過他!”
臉上的笑,微微一僵,南宮蕭然如她當年在安國侯府時普通,安閒怡然,淡淡出聲輕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麼?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即便現在你的無路可走,隻要我有在,便必然會與你重新開鑿出一條路來!”
微微垂眸,睇著棋盤上南宮蕭然落下的一子,袁修月不由眉頭輕皺!
眼看著剛落了幾字的棋局如此便毀了,南宮蕭然不由眉心輕皺。
並未等她出聲,南宮灝淩已然微翹著薄唇,將兩人手邊的棋罐更調!
正在此時,汀蘭已然端來了剛煮好的茶,隻見她先奉於袁修月一盞清茶,便轉而端了彆的一盞,籌辦呈於南宮蕭然麵前,但就在她端著茶回身之際,卻不期南宮蕭然正要伸手取子。
說話間,他微微抬手,想要撫上她的臉。
聞言,南宮蕭然不由行動微微一滯!
心中悄悄鬆了口氣,南宮蕭然對袁文德苦笑了笑:“文德你方纔說道分歧不相為謀時,可曾想過現在你的父親,與本王馬首是瞻,身為他的兒子,你與他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最明智的挑選,便是與他殊途同歸麼?”
“哥哥!”
靜窒半晌兒,她心機微轉,方纔悠悠歎道:“不管如何,皇上這一方,纔是離國真正的君主,而安氏一族,卻隻是叛賊啊!”
雖尚未聽全她的話,卻早已曉得她要說的是甚麼,南宮蕭然垂眸感喟一聲,不等她把話說完,他已然打斷她的話,而他白淨有力的大手,則置於棋盤之上,神情稍顯沉默:“離國祖訓,後宮不得乾政!”
是啊!
“賴不到你,是本王之錯!”
與南宮蕭然瞭解數年,她一向都知他暖和無爭。
淡淡抬眸,看向一臉寬裕的汀蘭,南宮蕭然淡淡的勾起唇角,眸色微深,他眸看向袁修月:“棋局已毀,我們重新來過如何?”
第231章心,好疼!2
經他如此一問,袁修月不由心頭一顫!
她隻是讓他罷休,又何曾想過,讓南宮灝淩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