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是……”
抬眸之間,見汀蘭披著一身烏黑,自寢室外排闥而入,她眉頭微蹙著,輕聲問道:“他走了麼?”
微垂臻首,看動手裡南宮蕭然穿過的輕裘,她輕抿了抿唇,不由喃喃歎道:“王爺……汀蘭該如何幫你和皇後孃娘!”
“是……是麼?”
話音至此,終是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汀蘭晦澀閉眼,讓晶瑩的淚珠本身眼角滑落。
聲音陡的一提,袁文德看向南宮蕭然的眸光凜冽非常。
“她都不想聽,你聽來何為?”
“唉……王爺!”
袁修月窩在暖榻上,微蜷著身子,眺望窗外月色,遲遲未曾入眠。
“絕巔!”
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悄悄一歎,伸手撫上袁修月的肩膀:“如果你想,有機遇了,哥哥帶你歸去。”
輕哂一笑,他抬眸看向汀蘭:“汀蘭丫頭,若哪一日,你如本王普通,也深深愛過,便會曉得那些活著俗眼中非常首要的東西,其實在深愛麵前,底子不值一提!”
“不消了,你身為女子,比本王更怕冷,本王還扛得住!”不容回絕的輕拂汀蘭的手,躲過她手裡的輕裘,南宮蕭然回身向下,在汀蘭的諦視下,緩緩行至輕舟前,單獨一人駕舟拜彆!
見她如此,南宮蕭然不由訕嘲笑道:“若非絕巔,大家都可上的,這離國皇宮,豈不是大家都可進了?”
“有甚麼能比你的性命還要首要麼?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麵色快速一沉,袁修月冷聲問道:“你是如何進宮的?現在便如何出去!”言落,她回身對汀蘭叮嚀道:“汀蘭,送寧王殿下分開!”
淡淡一笑,在汀蘭耳邊如此說道。
視野自袁文德和袁修月身上掃過,終是深看袁修月一眼,南宮蕭然端倪冷峻的自坐位上緩緩起家,回身便出了暖閣。
“王爺!”
暖榻前,火盆裡的柴炭,在火焰的炙燃下,不斷的滋滋響著。
不知不覺,窗外竟然落起微雪。
想到袁修月一向保護南宮灝淩的模樣,南宮蕭然不由苦歎著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