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園中美景,坐賞池中水月,是個頗具雅趣的園子,府中凡是有宴,此園便用來設席待客。
柳淮揚微微眯起一雙墨玉似的黑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一起急行過來的沈魚。身後是一簇簇枝繁葉茂,偏她著一身緋色新裝,倒是真成了那萬綠叢中一點紅。
戲台子早早就搭了起來,帝都裡的名旦名角請了數十位過來,看那架式不唱足三天,是不肯罷休的。
德叔言至於此,昂首看了看濃眉微皺的柳淮揚頓了頓像是下了決計普通開口道:“沈玉當年同將軍府裡鬨翻,老將軍當時一氣之下將其逐了出去,狠心斷了乾係,啟事倒是因為紀流年。當年沈玉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不想倒是遇見已經有了妻兒的紀流年,紀流年當時許了平妻之位,將軍府裡多麼身份,如何會聽任嫡女去紀府做個勞什子平妻,更何況沈家同紀家一個武官一個文臣夙來又是針鋒相對。隻是那沈玉倒是個極故意性的女子,便一氣之下離了府,卻不知為何,未曾入紀家大門。隻隱了身份,化了名字,做起了買賣。想必沈大蜜斯是一門心機惟同兩家撇了乾係,這些年間沈重山同紀流年都多次譴人尋覓,皆是未果。”
沈魚如是一想便禁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柳淮彷彿揚發覺俄然回身,沈魚倒是未曾防備,一臉如同春花般燦豔的笑意,就這般定定的固結在素白清麗的芙蓉麵上。
柳淮揚道一句無妨,伸手摸了摸了她的頭髮,眼裡閃過一絲讚譽,牽起她的手便朝園外走去。
這話她也隻敢在內心過上一回,若真是要說於他聽,那是千萬不能的。
胭脂淡抹,發間幾點玉色,青碧和著硃紅,襯得一張瑩白玉麵比旁日裡多了三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