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揚低一低身子,便瞧見她用心的模樣,兩人這般竟像是顛末流年浸禮的平常伉儷一樣。
大奶奶有孕沈魚也是頭一回傳聞,愣了一會便也轉過彎來,陪著一道歡暢起來,這對長房對靜婉都是再好不過的喜信了。
沈魚得知尤靜婉在霜楓院,又怕大奶奶那邊有事兒,便叫住紅蕊說了啟事,隻籌算他日再來。倒是綠茵笑著說道:“姨娘一早兒便叮囑過奴婢了,如果女人來了必然去霜楓院裡知會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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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喚了紅蕊說叫去霜楓院裡知會姨娘一句,隻說沈女人返來了。
柳二爺笑的如沐東風,隻點一點頭:“那便有勞小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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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魚點了點頭,見她頓了頓又道:“你們走後大夫人那邊歸了西,後事還未摒擋完,大奶奶那邊又瞧出了身孕。長房冇了長輩,老夫人那邊又是年事大了,奶奶天然也不敢依托著二夫人那邊……幸虧我還算頂用,霜楓院一應瑣事兒便攬了過來,現在大奶奶也算信我,大爺那邊也能說上一兩句話,小魚這些事兒我們在清平坊裡原是想也不敢想上一回的……”說罷像是不堪感慨,隻拿個帕子拭一拭眼角。
如果大奶奶能一舉產下嫡子,那長房便算是後繼有人,這今後府裡的情勢決計不是現在這般二房獨大的風景。於靜婉來講,嫡子已出,為求長房人丁暢旺她這裡天然能夠順理成章的產下庶子庶女……
一頭墨發已經散了下來,他原就生得一張清雋麵孔,此時更是惱人,那一雙含笑的黑眸彷彿一個幽深旋渦叫人忍不住沉湎此中。
任沈魚女人如何賣力搓澡,隻那浴桶裡的水越來越冷,雖是初秋溫高,也耐不住自家爺身子原就根柢不好,隻得悻悻的扯動手上的巾布,用個木瓢往那背上澆上幾次水衝一衝。再將那打溫的墨發當真的梳理洗濯一回。
鼓足勇氣纔開了一回口:“爺,水涼了可要起家?”
沈魚盯著柳二爺叫她搓紅的後背,感覺她這輩的臉算是在柳二爺這一回的沐浴裡丟到絕頂了。
那桶中人此時正透過霧氣騰騰的水氣含著點點笑意瞧她,眼裡皆是寵溺之情。
白朮還是隻在門外等著。
柳淮揚瞧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凜然模樣一抹子笑意又浮上了眼角眉梢,未了隻挑挑眉道:“爺瞧著有些夜涼,你且去將爺那件素白長袍拿了過來。”
尤靜婉聽她如此說便也將先頭的一點子擔憂放了下來,又聞她背麵一句自責忙安撫一回:“罷了,人在屋簷下那裡又許你這很多便當的,捎不捎信不打緊,現在瞧著你無恙我便是最高興的。”
心機一轉便帶著白朮生生改了道,隻奔著尤靜婉住的宜然居去了。
那蒸騰起來的水氣化成一顆顆小水珠順著他寬寬的臂膀有力的曲線滑落下來,她的實線便追著那滑落的水珠逗留在他寬廣的胸前……本來他竟是不若表麵瞧著來那般肥胖……
沈魚手中的茶未下半盞,便見那門前簾子叫人翻開,一股子香影劈麵而來,自是尤靜婉。
沈魚甚麼也未說,隻同尤靜婉相視一笑,便知兩人定是想到一道去了。
沈魚拿起一塊布巾繞在手常上,盯著他光亮有力的後背瞧上一會,才使了力道細心的上高低下搓了起來。
我自會打起非常精力儘上十二分極力的服侍大奶奶孕期,是為長房也是為著我本身個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