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和念秋遠遠站著把風,免得閒雜人靠近。
“這話有事理!”薄雲崇忙道,卻招來太後一記眼刀子。
但是,魏仙兒撲通跪地,“太後孃娘,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未能好生照拂關側妃,方纔關側妃指責妾身,現在想來也是有事理的,終是妾身瀆職,請太後孃娘請王爺懲罰。”
“好!”沈木兮笑盈盈的望著太後,“既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為甚麼方纔太後孃娘又是打耳光又是要殺人的,魏側妃連個屁都冇有?這會倒是冒出來當好人,也不知這內心打的甚麼快意算盤?”
如同翻開了話匣子,關毓青低語,“沈大夫,你可曉得此次我為甚麼會冒頭嗎?這些年遇見的事兒很多,我向來冇有為誰出過甚,你是個例外!”
“關側妃,你可還記得當時說話的那些婢女,生得甚麼模樣?凡是有點陳跡都能夠。”沈木兮詰問,隻要把這事兒往死裡捅,纔會有民氣生驚駭,免除關毓青的無妄之災。
“平素是否受你照拂?乾係如何?”沈木兮詰問。
語罷,黍離回身。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衝著薄雲岫使了個眼色:看看你的好側妃。
太後氣得臉發青,若非墨玉從速攙著安慰,隻怕這會早已暴跳如雷。
“查!”薄雲岫唯有一個字,倒是擲地有聲。
薄雲崇直衝沈木兮而去,“小兮兮……”
“你威脅哀家?”太後恨鐵不成鋼。
說著,薄雲崇抬眼瞧著麵黑如墨的薄雲岫,“你家的側妃,也不管管?如此猖獗,成何體統!”
太後啞口無言。
魏仙兒當即正色,黍離這個時候說薄雲岫有交代,明顯是在薄雲岫進殿之前所說,也不知會說甚麼。
沈木兮內心跟明鏡兒似的,就算念秋承了這罪又如何?太後要殺的人,向來不是關毓青主仆,禍水東引,終是因她沈木兮而起。
關毓青想了想,好似真的想起了甚麼,“當時她們說完就走了,我是厥後纔敢探出頭去的,以是隻遠遠的看到兩個背影,她們身高和念秋差未幾高,對了,此中一人貌似腿上有點傷,走路有點跛!”
沈木兮勾唇嘲笑,故意機喝茶了?要靜下心來想退路?
“如果威脅有效,便當是威脅吧!”薄雲崇擺擺手,“都退下,讓太後好好沉著!”
“此事乃是我親耳所聞,聽得一清二楚。兩個婢女交代,要在沈大夫的茶水中脫手腳,然後將人送入承寧宮,以辱沈大夫明淨。”關毓青冷眼盯著魏仙兒。
“皇上!”丁全搖點頭。
“曉得嗎?”關毓青定定的站在那邊,任由淚水滿盈,“我是看著我娘被浸豬籠的,水一點點淹冇了她,她張著嘴,對我說了一句好好活下去,然後……她再也冇上來。”
黍離道,“王爺說,魏側妃這些年籌劃府務過分辛苦,不免會生出疲累感,輕易辦好事辦錯事。為了防微杜漸,請魏側妃好好靜養,今後府中之事就無需魏側妃再憂心。您做好您的側妃,管好小公子便罷!”
薄雲岫麵色稍緩,見著她張嘴便是劈裡啪啦將人懟了一番,俄然唇角微挽,瞧著表情不錯,“存亡大事尚且寬縱,何況猖獗這等小事?太後若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少招惹為好!眼下滿殿都是離王府的人,太後把手伸到了離王府,本王豈能坐視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