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那是強力壓抑後降落的聲音，帶著一份沙啞：“她但是你的皇嫂。”

“不過卻還少一些東西。”他的眼中有深深的敵意，取下畫來鋪在桌上，對我淡淡道：“磨墨。”

“啊！”我喊了一聲，他在狠狠地咬著我，痛從肌底傳入心頭，一下下，直到我痛得麻痹，卻不敢再出聲。因為我每喊一次，他的力道必然會再減輕。我深深感到貳心頭的恨意與肝火，我也能曉得那恨有多深多重，我隻能接受住他在我身上的宣泄。

“多謝皇上嘉獎。”我扒著碗裡的飯，卻食不甘味。

“他也是如許親吻你的麼？”

沈羲遙的目光在這些器物上一一掃過，最後目光落在這衣架子之上。我看他麵上的笑容逐步轉淡，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還將來得及做出反應，沈羲遙已一個箭步到我身邊，之前他的暖和此時已經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壓抑啞忍了好久的氣憤。

他說完，大手一揮，對身邊的徐征遠道：“你押送裕王到皇陵。對外不得泄漏半點風聲。不然……”他看一眼徐征遠，對方跪在地上：“臣遵旨。臣這幾日都留在都城，甚麼都不曉得。”

“啪”的一聲巨響，我抬了頭，沈羲遙手中一向拿著的茶盞被他摜在地上，他的神采暗沉不已，一雙眼睛痛苦地緊閉，但是內心狠惡的豪情卻在那一下下臉部的抽搐中反應出來。

此時我未著寸縷，被子近在天涯，我卻一動不敢動。我的眼神必然很驚駭，因為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滿足。那是看到仇敵驚駭時勝者的神采。

那“皇嫂”二字被沈羲遙說得極重，看似提示，實則警告。

“皇上……”我低呼一聲，他已將我胸前的衣衿扯開，內裡枚紅色海棠春睡的肚兜下的玉乳半暴暴露來，令他呼吸短促。

我再來不及多想，此時房中隻要我和沈羲遙兩人，我不知接下來他會如何對我。

我點點頭，嘴唇咬得緊緊的，不敢言語。

我為他此時的“密意”感到可悲又好笑。他是將我當作老鼠普通玩弄吧，比及過癮了，給我一個痛快？還是，無儘頭的折磨呢？既然他想玩，我便共同他吧，隻求，他最後給我一個痛快。如許想，時候彷彿好過很多。

從米缸裡舀出一勺米，細細地淘潔淨，再蒸上。取了土豆切塊，與肉燉在鍋中。再取一把青菜，細心摘了，放在案上。想了想，又取過兩枚雞蛋，一塊豆腐，簡樸摒擋起來。

“皇上，請去堂屋稍等，頓時就好了。”我擦擦手，轉頭對沈羲遙道。

“你另有甚麼不敢的麼？”沈羲遙嘲笑一聲，喝道：“坐下！”以後淡淡提示：“這幾天，你裝，也給朕裝出模樣來。”

“去吧。”沈羲遙看一眼羲赫：“不要企圖逃脫，她的命，在你手裡。”他說著目光落在我身上：“你也一樣。如果你逃竄，或者他殺，那麼，我必然會讓他痛苦地去陪你。”他說完大笑起來，隻是眼中，卻有點點晶瑩。

“皇上，是臣……”羲赫停了一下，彷彿是遊移，卻也彷彿是下定決計：“臣傾慕皇後，不忍其流落官方，願放棄統統與之相伴。”

我聞聲看去，他對著的恰是那幅我與羲赫一起畫就的《九九消寒圖》。我屈身見禮：“恰是《九九消寒圖》，民婦的拙作，汙了皇上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