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佳薇悠然的坐在躺椅之上,護工正細心地為她雙手敷上藥膏。室內,花香與藥香交叉纏綿,竟營建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清爽與舒暢,讓她昏昏欲睡。
李佳薇苦笑著,試圖用手捂住耳朵以隔斷趙晨月那幾近能穿透屋頂的尖叫聲,但無法手上的藥膏讓她轉動不得,隻能硬著頭皮忍耐這“魔音貫耳”。
“啊!”花房內頓時響起了趙晨月驚奇的呼聲,她瞪大眼睛,一臉不成思議地看著李佳薇。
趙晨月聞言,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她咬牙切齒地說“十二年啊!你不會不曉得肖弋對我來講意味著甚麼吧!我從他剛出道時就喜好他,整整十三年啊!你和他那麼近間隔地待了一夜,竟然連聯絡體例、合照、署名都冇有弄到!你真是……真是……”說到這裡,她彷彿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述本身的絕望和無法,隻能忿忿地瞪著李佳薇。
張秋霜特地拜訪了頂尖的老中醫,為李佳薇經心配製了去痕藥膏,並叮嚀護工確保每日遲早兩次定時為李佳薇塗抹。
李佳薇被趙晨月既獵奇又八卦的眼神逗笑了,抿了抿嘴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一起掉下去的。”
李佳薇在家中靜養了半個月,手上的繃帶終究被消弭,但掌心處留下的疤痕還是清楚可見。
趙晨月心疼地望著李佳薇那雙塗滿藥膏的手,和順地說“我明天就留在這兒陪你,逛街的事改天再說吧。”
趙晨月望著李佳薇那不幸巴巴的模樣,心中的肝火卻並未消減,她負氣般地坐在李佳薇身邊的凳子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委曲與不滿“擔憂?我擔憂甚麼啊!你都冇把我當作真正的朋友,我還擔憂甚麼?我看我們還是斷交吧?”
李佳薇卻以一抹淺笑迴應“說來也怪,當時太嚴峻了,反而冇覺很多疼。等統統安設下來,又已顛末端阿誰疼痛的勁兒。現在想想,我啊!真的是太榮幸了,從那麼高的處所摔下來,隻是受了些重傷。”
趙晨月孔殷地說“你和肖弋的合照啊!另有他的聯絡體例!”
她輕歎一聲,和順道“晨月,我中午有些事情走不開,要不你先來李園找我,我們下午再一起去逛街。”
李佳薇在趙晨月那充滿巴望的眼神中緩緩搖了點頭“也冇有署名。”
李佳薇輕聲細語道“墜崖那會兒,真是驚險,幾根樹枝直接穿透了我的胳膊。”
趙晨月明顯不肯就此放棄,她不斷念腸詰問“那署名呢?起碼簽個名給我吧!”
李佳薇一臉茫然“甚麼?”
李佳薇悄悄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月月,你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趙晨月望著李佳薇那不幸的模樣,心畢竟還是軟了下來,她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下次你再如許瞞著我,我們的友情可就真的到頭了。”
李佳薇便將本身在落霞山墜崖的經曆一五一十地奉告了趙晨月。趙晨月聽後,眼中儘是心疼與驚奇“難怪我前兩次約你,你都找來由推掉了。”隨即,她的語氣中又帶上了幾分責備“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奉告我,你有冇有把我當作你最好的朋友啊?”
趙晨月稍作考慮,利落承諾“好,明天我婆婆在店裡幫手,我就不消守著了,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李佳薇悄悄伸出左手,聲音微微顫抖“另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