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顧時晏纔想起來,“方纔他說他媽媽和姐姐想要他拿命換的錢,是如何回事?你跟他支屬那邊聯絡了?”
顧時晏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顧時晏慣會跟人插科譏笑的,但那也是在他有表情跟人插科譏笑的時候。
顧時晏固然野,家大業大偶然候也狂拽炫酷一點,偶爾“老子”“他媽的”如許的口頭禪掛在嘴邊,但是這麼粗鄙的話平時也是很少能進入他的耳朵。
李狀師那邊靜了靜,大抵是在估摸顧時晏說這話的實在企圖是甚麼。
終究還是決定以穩定應萬變,“對,他是我這另一個客戶先容過來的,唉,脾氣是有點古怪,也是其他律所都不肯意歡迎他,我阿誰客戶是他朋友,以是纔來求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他把這個事情處理了,要不然超越了刻日就不好了。”
“哦,我曉得我曉得,”李狀師連聲道,“現在身材養好了吧?”
顧時晏:“……”
“這是我提離職之前的案子。”林清也冇甚麼神采,“這個當事人脾氣比較奇特,以是李狀師部下那麼多人,冇有一個情願接他這個案子的,一個月之前就轉到了我手上。”
以是林清也回絕了那邊的要求,但不曉得是不是他媽和他姐還是給這小我打了電話,奉告他她們和林清也這個狀師聯絡過,乃至於這小我大半夜打電話給林清也罵了一頓不說,明天早上估計又是剛睡醒,就又給林清也打電話罵了一頓。
“說了啊,”林清也勾了勾唇角,笑容有點諷刺,“不過這類人我倒是見地過,天生是聽不懂人話的,不管我如何跟他解釋,他就是認定了我會跟他媽一起把他的錢劃走——哪怕我已經把在法院填的銀行賬戶資訊拍照發給他看了,他也確認了那就是他的銀行卡資訊。”
但這案子畢竟不是他的案子,他就算是辦理層,也冇法把手伸到彆的團隊裡去。
“曉得,”林清也現在看上去反而比顧時晏看起來還要沉著,“他們團隊的人跟他說過,但是他也冇說甚麼,隻說這個當事情麵感比較衝動,讓我儘量不要惹他。”
“你他孃的威脅誰?!你有本領你就過來,歸正你們這些狗日的本來也冇想讓老子好過!老子現在石膏板還冇拆呢,阿誰婊子就跟我媽和我姐聯絡上了,你們就是想要我的命!就是想要我死!狗日的!冇有天理了!老子就不信賴……”
林清也把手機收起來,“李狀師的客戶,一個工傷構成十級傷殘的職工,拜托李狀師給他打官司。”
“你他媽再敢帶一個臟字,”顧時晏刹住了他那輛卡宴,語氣不重,但陰沉森的,“老子明天把你牙卸下來都冇人敢吱聲,不信你嚐嚐看。”
卡宴停在路邊,顧時晏冇忙著啟動。
因而他揉了揉眉心,壓住了心底的一燃燒氣,跟林清也體味環境。
“確切,聽他們說他之前來拜托的時候就好得差未幾了。但是這都不是重點,”林清也想想都有點無法,“他爸病重,他不肯意出醫藥費,他媽和他姐聯絡不上他,又從法院那邊得知了我的電話,以是想問我能不能在走賬的時候給他們那邊劃兩萬塊錢應應急。”
“你誰啊?”顧時晏悄悄巧巧地把手機連上了車上的藍牙,帶上耳機,省到手機聽筒漏音再漏到林清也那邊去。
他畢竟也很多年冇有打仗過這類人了,或者說,這類人普通進不了顧時晏的交際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