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有事情最好劈麵找我，不要通過電話和其他路子，凱子也一樣，你曉得這中間的輕重乾係。”燕雲浩看著女兒和半子說道。

“黃酒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大。第一次喝這酒的人都會被騙到。”我笑著解釋到，雲清撅著嘴，一回身回隔壁寢室去了。

“你如許說，謹慎凱子妒忌。”燕雲浩看著女兒，想起本身為了謝黛霜和謝明輝妒忌的事情。

第二天我剛睡醒，雲清就興沖沖的從內裡返來：“黛霜，我剛和謝叔去鎮上逛了一圈，吃了粉絲包，喝了八寶粥，街上有一個婆婆家做得真好吃。”

“黛霜，怪不得你每次提起故鄉，都是一副神馳的模樣，這裡真的像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站在石板橋上，雲清鎮靜的朝我說著：“黛霜，你看河中心那小小的烏篷船，你看那掛在烏篷船上閃動著星星點點亮光的馬燈，你看那一身蠟染衣裙站在船頭唱著江南小曲撐船回家的老奶奶，你看這綠柳拂岸夕陽餘暉灑在河麵粼粼閃動的美景，你聽那青鳥閒閒落在烏瓦之上啾啾低鳴的聲音，真是讓民氣神俱醉啊，黛霜，我夢裡彷彿來過這個處所。”雲清喃喃的說道。

“我就隻靠爺爺一個。”燕少菲摟著馮老爺子的胳膊：“女生外嚮嘛。”

“雲清，爸爸之前和我說過，民氣純潔，萬事皆純潔。文正公身後能得這個諡號，足見他平生為人多麼自律。但是後代評價時，有人推許他為千古第一完人，有人卻怒斥他愚忠於清室彈壓承平天國暴動而不顧人間大義。人間功過尚在民氣，我們隻是滄海一粟，富則達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足矣。”

“黛霜，又在混鬨了？”爸爸扶著我：“要照顧好雲清，她是客人，不準你欺負她。”

“嗯，現在還不困，也不太想睡。躺在你這床上，感覺彷彿時空轉換，掉到當代女子的閨閣裡，感受真奇妙。”雲清臉上似笑非笑。

“你呀，到了我們仙霞，事事都感覺好。”我笑道：“床板是硬的，熏香是媽媽怕有蚊子，驅蚊用的。”我坐到床上，靠著雲清：“大蜜斯，要不要本丫環奉侍您入眠？”

“雲清，你如何啦？”我無妨雲清會哭，嚇了一跳。

“承諾了。不過爺爺的意義是讓你到我爺爺那邊去露個麵，你現在也是兩重身份，既是孫子，也是孫半子，馮爺爺承諾幫我，那我爺爺天然也應當幫你。”燕少菲想了想，看來明天還要回一趟燕家大宅，她回到床上躺下，放棄取出質料的動機。見馮勝凱不吭聲，她拿出包裡隨身照顧的條記，翻開看著。

“到那裡都是做事情，雲清，你本來就是個合適做大事的人。”我摟著雲清，在她耳邊說道。

“好的，既然你們想要，我都給你們寫。”爸爸在興頭上，滿口承諾。

“感謝你，黛霜。”雲清的聲音低低的，透過夜色傳到我耳邊，我悄悄的，一下一下的拍著雲清的背，唱著小時候媽媽給我唱的搖籃曲：“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同林鳥分飛雁，統統是夢魘，傳說中神話裡，夢中的我在夢你，神仙說夢會醒，但是我不聽，流水葬落花，更憑添牽掛，嘗過相思百味苦，今後對情更肮臟，北風催五穀，遙風到天涯，枯木也能發新芽，芳香播種搖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