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飽了,正想喊方拭非走人,卻見方拭非站了起來, 晃到那群墨客中去, 並大聲說道:“此言差矣。”
酒樓立在京師最繁華的一條街上,樓上是吟詩作對的墨客們,樓下全都是淺顯的門客。這些讀書人在上邊說了甚麼,做了甚麼,鐵定會有很多人聞聲。這也是世人本身的企圖。
方拭非倒是頓了下,重新問了一遍:“天為尊?”
周公子當她是要問甚麼,輕鬆道:“那裡?是賢人說的。”
現在一向在都城與各地造勢,吹噓才子的佳名,怕是真覺得本身是文曲星活著。
“‘地氣上齊,氣候降落,陰陽相摩,六合相蕩,鼓之以雷霆,奮之以風雨,動之以四時,暖之以日月,而百化興焉。’六合造化萬物,陰陽相合,何來尊卑?”方拭非不給他說話的機遇,“我師父奉告我,周易中所指的六合、陰陽、乾坤,或是男女,大多不是指真的天與地,而是代指一種乾係。天高遠,不成觸及,而地卑近,如此切近。以是,踩獲得的就是地,碰不到的就是天。”
這位周公子是甚麼水準,他作為幕僚,朝夕相處過,最為清楚。此人的確是有些小聰明的,也當真讀過幾年書。可常日裡更多時候是跟著父輩做事,要說研討學問,那還遠遠達不到。對於書裡的東西頂多算是一知半解。
林行遠說:“你這幅無知墨客的模樣,要裝到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