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予可不會天真到感覺這位平日裡神龍見不見尾的燕家一族之長來尋他是談天說話的,是以一開口便道:“族長直說無妨。”
偏殿當中一時沉寂無聲,半晌以後,倒是燕崇明先回了神,輕咳一聲道:“她還未曾上山,等過幾****再來便是。”
燕崇明滿臉厲色地看向來人:“燕子非,你信不信我將你本日的事告到老祖宗那邊去!”
半晌以後,倒是燕不予點了點頭:“她是這麼說的。”
“燕子非。”沉默了半晌的燕崇明俄然開口了,“她獲咎你了?”
“混鬨!我輩修真者那裡來的‘剋死’如許的談吐。莫忘了,這裡是天機殿!”燕崇明雖是厲言將燕子非罵了一頓,但見效甚微。見狀他不由得頭疼了起來,眼下可好了,燕清喬的師承更不好安排了。
“咳!”被燕不予點破燕崇明也不覺得意,輕咳了一聲,而後緩緩道:“我記得你入元嬰也有五年了,彷彿還冇有門徒?”
見到來人,燕崇明本能的皺了皺眉,想到此人的品性,他可不會以為此人是過來幫手的。公然才走近二人,那人便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族長,你說的阿誰弟子不會是從上元城來的阿誰激了血緣秘術的吧!嘖嘖,傳聞她短長的緊,不費一兵一卒,便剋死了我天機殿兩位元嬰修士,九環隕落的動靜我都傳聞了。”說到這裡,來人做出了一副驚奇狀,卻非常決計,“族長,你不會還不曉得吧!”
燕崇明似也推測了他的回絕,頓了一頓,剛要說話,眼角餘光一瞥,卻瞥到個笑嘻嘻的向這裡走來的修士。
雖說燕崇明已是空明城燕家一族的族長,但是在天機殿,他卻冇有多少話語權,是以,他也並未走進主殿,隻在偏殿一處狀似隨便的四周看了起來。
在看到此中一名修士時頓了一頓,而後他走上前去:“不予,你比來修行修的如何?”
世人愣了一愣,循名譽去,卻見是個身著青色崑崙外門弟子服的少女,眼下見世人轉頭朝她望去,似是有些不美意義,低頭一笑,而後又道:“我族妹叫燕清喬,傳聞前幾日便到空明城了。與她一起來的人這會兒都上山了,我,我想著族妹激了血緣秘術,又有透明眼在手,該當就是在天機殿了。便央了師父讓我來見一見她,卻不知她眼下人在那裡。”
燕子非愣了一愣,隨即點頭:“我連她甚麼樣都冇見過,你這是何意?”
將八尾天狐的事情奉告了崑崙掌門林懷遠,燕崇明出了議事殿腳步一頓,拐了個彎兒竟朝著天機殿的方向走去。
“族長說的對,你便是真看不起旁支的人,也需記得大師都是姓燕的,與一個小丫頭過不去,也不怕墮了你元嬰修士的名頭。”燕不予也看不慣燕子非,淡聲說了一句便低下了頭玩弄本技藝裡的算籌。
“既然都未曾見過,那你何必將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往死裡坑?”燕崇明麵無神采的看了一眼燕子非,而後聲音淡淡的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燕’字,容不下後輩這個名頭我是接不住的,你愛接的話你接了便是。我有事前走了,你好自為之。”
“若當真是透明眼,我們偏殿卻當真是廟小容不下了。”燕子非這纔回了神,摸了摸鼻子,隻是話語當中卻有些說不出的不懷美意。
他都曉得的事燕崇明如何能夠不曉得,就在一刻鐘之前,他便接到了動靜:燕九環魂燈滅了,是以這纔會跑到天機殿來,為清喬安排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