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做夢?
身後倚風的聲音諷刺地說:“也不曉得先從樹高低來再變……那樹枝如何撐得住――啊――”
唔……這些事情……都是實實在在產生過的啊!
如此說來,我倒能夠去問問他是如何變的,如果能本身節製竄改,我豈不是不消再怕變來變去的了?
我當場給他嚇了一跳,差點掉到樹下去。好輕易抓穩了,忍不住叫出來:“你上來也不打個號召!”他白我一眼:“你還想不想聽了――”
那麼……
它能隨心所欲地從一棵柳樹變成人,又從人變回柳樹――這個,這個竄改當中的道理,說不定和我變成人是差未幾的,隻不過它曉得如何變,而我不曉得罷了。
我看看身上,還好,穿戴一件純玄色的衣服。嘿嘿,用妖力竄改,公然和被動的竄改不一樣啊,再也不消光溜溜的了。
他咯咯笑著,還老要把手往回縮,我劃完了他就回身去倒了杯水來:“用這個寫在桌上吧!你的爪子好利――”
我揮爪顛覆桌上的水杯,把還冇乾的筆跡全數淹掉。太愁悶了,我該如何辦哇!
我給他纏得不可,隻幸虧他胸口劃個:好。
不對啊,如果他是做夢夢到我,我又如何能夠在實際中看到他?!
我隻好沾著水再齊截次:你夢到甚麼?
我想了想:“我……嗯,能夠幫你跑腿做些事情。”
我……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倚風刷地一下又跳下去了:“這裡的人該起床了……你快走吧。”
他嘿嘿笑說:“你覺得我情願――那是少爺叫我多活動活動,免得骨頭懶惰架了。”
固然曉得這件事情很古怪,但是想到素羽連太陽都能從東邊弄到西邊去了,又冇甚麼好希奇的了――莫非是他?!
崔叔聞抱著我衝進他房間,把我撂在了桌上,又摸斑點了根蠟燭放在我身邊,才又揪著我的耳朵看我。我用爪子扒開他的手,聽到他說:“天……本來真的有這麼隻狸貓,我不是在做夢!”
看模樣……他不但身子冇長大,心智也還留在小時候啊。
他驀地昂首,抹一把臉上的水:“喝――你還真變人了啊!”
我爪子一推,那樹葉直直掉在石板地上。隻見倚風小步飛跑疇昔,細心樹葉往內裡看了一眼,然後鬆了口氣似的,把它撿了起來,謹慎翼翼地擺到一個草叢裡去,說:“謝天謝地,冇有傷害它性命――”
――因為他底子就還是個小孩子!
他點頭:“不記得了。”
我打出去的拳頭,終究結健結實地砸在了他胸口。
崔叔聞竟然一拳揍了返來,我們頓時打成一團。就在這時候,他房門又被人一腳踹開了:“崔叔聞!起床了!快去服侍少爺!”
公然那條綠色的人影一下子就呈現了,瞧他的模樣,彷彿就要抓狂了:“你你你……你過分度了!快快快拋棄!”
我狠狠在他的樹枝上一拍――對啊,我如何就冇想過這個?或許,或許是因為,嗯,遺傳的乾係?我倉猝問:“那如果我是妖怪,另有妖力,我要如何用啊?”
他臉一擰,鼻尖直指天上:“連本身是不是妖怪都不曉得……你也算是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