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蘇青溪說，這東西五色有趣。素羽能聞得出來是甚麼嗎？

那邊崔叔聞彷彿跟素羽的頭髮結了仇似的，一下一下用力地梳下去，我在那邊的鏡子裡看到素羽的眉頭一向在跳。

呃……他說的……彷彿……非常……有事理……

我看看他，再看看素羽，咬牙點頭。

青溪，青溪，彆擔憂，我必然會幫你，你給不給解藥都無所謂……

我已經完整不期望他能認出我來。

我俄然很驚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崔叔聞踉踉蹌蹌地朝素羽撲了疇昔，素羽伸手接住了他，扶他站穩了，扣住了崔叔聞的手腕，又捏住他的下巴，細心看看他的眼瞼：“張嘴。”崔叔聞老誠懇實地張大了嘴巴，素羽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說：“還好，也不是甚麼了不起的東西。”

我正要說我的名字是懷真，俄然崔叔聞搶白：“淮箏。淮水的淮，鷂子的箏。”

怪不得……我記得當時候在屋頂上，他說，雲嘉的落日，比這離京的不但都雅多少倍。雲嘉，就是奚國的都城。

崔叔聞嗚嗚嗚幾聲嚥了下去，蘇青溪又轉了過來。捂著我嘴巴的手立即撤開了，他一抬手一捏下巴，非常潔淨利落地把瓶子內裡的東西也倒進了我喉嚨裡！

――素羽！

彆的一個，也是個年青男人，隻不太長了張極標緻的鵝蛋臉，兩條斜飛入鬢的長眉上麵一雙丹鳳眼――光是看畫兒，就已經很勾人了。

我捂動手退後。

青溪……

他叫我們在內裡等，不久就從閣房出來，各給了我和崔叔聞一顆深褐色的藥丸。我就著淨水喝下去了，也冇感覺如何樣。素羽說：“我這藥就剩下三顆了，你們吃了今後不但身上的毒性可解，今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毒藥也傷不到你們。懷真，你既然入了我淩霄閣的門，我天然要庇護你們，以是不消怕那些人會返來找你們的費事。”

我手一抖，幾乎就把鏡子摔在了地上。

那麼，這個看上去又媚人又險惡的傢夥又是甚麼人？竟然能請得動素羽操琴，還拉上了朱德皓作陪，不簡樸哪！

蘇青溪遊移半晌，揪著我衣領的手終究鬆開了。我彷彿聽到他自言自語：“不成能……這麼小。”他自言自語完了，兩眼又放出寒光來：“好吧――”說動手指從我們兩個身上飛掠而過，下一刻，隻見三條黑影從後窗縱身飛了出去，留下我和崔叔聞坐在一片微茫的暮色裡。

素羽在鏡子前麵坐下了，說：“過來給我梳頭吧，客人也該來了。”

蘇青溪甩甩袖子：“我們天然會曉得。聽話辦事，你們不會有事。如果泄漏出去――”

我又是難過又是絕望，隻能跟著把下巴點了點。

朱德皓悻悻地說：“台端光臨……哼，少爺我一小我台端光臨的時候，如何不見你這麼大陣仗地歡迎啊？”

崔叔聞極乖順地接了那瓶子，這回下巴點得像老母雞啄米！但是他又立即頓住了：“那你如何能曉得……我們究竟到手了冇有？”

如果我必定不能靠近你，起碼我還能夠，完成你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