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腳步聲過來,我適時迎了上去,正正地望進蘇青溪眼裡去,然後拱手哈腰,畢恭畢敬地施禮:“晚生謝懷真拜見韓大人,蘇大人。”
天子“嗯”了一聲,半死不活地說:“我本身來吧。”
再看蘇青溪,恰好瞧見他給奚懷安遞了個眼色,然後低著頭退到一邊去了。亭子前的廊下兩邊各擺了一排桌子,臣子坐一邊,進士坐一邊,涇渭清楚。奚懷真就坐在天子下首,不過看模樣……他或許會更樂意坐到蘇青溪中間去。可惜呀可惜,蘇青溪跟他頂頭下屬同席,我這個標準的旁人看了都替他們揪心。
虧了我們去得早,到了皇宮也不算遲。
然後我聽到天子的聲音說:“割吧。”
也難怪,韓笑卿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蘇青溪是將來最有能夠的掌院學士,他們不撲就是傻子了――不對,話也不能這麼說,當時我和崔叔聞都氣定神閒地站在背麵冇有撲上去……
我正想溜走,就聽到韓笑卿的聲音問:“崔狀元,剛纔聽蘇學士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當初在殿試的時候見過你一次,那是就感覺你很麵善呢。”
蘇青溪不痛不癢地笑說:“你們二位可謂相知甚深。”
瞧他這馬屁拍的……我不消吃那些先擺出來的葡萄,牙根就先酸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