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那……我們又能如何辦呢?莫非你信不過我父皇?”
俄然肩膀一緊,一股龐大的力量把我推到了一邊。就在我被頻撲倒在地上的那一頃刻,有個深藍色的人影從隧道口橫飛出來,在半空中擊落了甚麼東西!
我拿起燈籠扭頭走人:“這裡也冇啥都雅的了,我們走吧。”
崔叔聞卻在那邊笑彎了腰:“你看我說得對吧——要不是有皇上的默許,這類事情那裡傳得出去?你就乖乖地斷你的袖吧,彆白搭了皇上的一片苦心!”
崔叔聞悶笑一聲,何昭趕上前來:“王爺,今天下午您出去的時候,您寢室的屋頂已經補葺好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隧道的絕頂。隻見崔叔聞四周找了一番,又不曉得在那裡摸了一下——一陣磚石挪動的聲音以後,一個兩丈見方的地下室呈現在麵前。這地下室的約摸有兩小我高,還能看出來四周的牆壁曾上過上好的石灰;內裡還端端方正地擺著桌椅幾櫈櫥櫃之類的東西,彷彿仆人隻是分開半晌,隨時都會返來。
崔叔聞轉頭看我,微微一笑:“你如果驚駭,就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哼,因為這個處地點十幾年前就被人翻過來找了一遍……屋頂上的每一片瓦片,都被掀起來看過。”我問:“莫非就是為了找這個?”
我隻感覺這一段時候不見,崔叔聞全部變成了一隻泥鰍,抓不牢,握不住,一個不留意就鑽得冇影了。
崔叔聞站在一邊拍著他身上的灰土,規矩地問:“何統領,叨教可否給我瞧瞧?”
我斜眼看他們:“如果隻是為了本身藏東西,挖個洞藏起來不就行了?何必這麼費事……”
恰好何昭彷彿完整冇有重視到我已經快崩潰了,儘管拿著阿誰東西湊到我帶來的那隻燈籠前麵去,嘴裡說著:“奇特,這不是兵器……”
崔叔聞的話嗡嗡嗡地響在耳邊,彷彿這隧道裡的反響已經超出了我的聽覺以外。
崔叔聞拿著它掂了掂,小聲說:“彷彿是沉香木做的……”他說著驀地昂首看何昭:“何統領,你剛纔說它不是兵器?但是它為甚麼會朝著震驚機括的人飛去呢?”
對勁完了我又有些難過。換了這是在三年前,我鐵定直接就對他說了——
有兩隻手把我扶了起來。我昂首就看到何昭那張千年穩定的冰山臉。
我再鼓掌:“說得太出色了!打賞!”
他用心把“服侍”兩個字說得很重,還帶著戲謔的味道。
我一頓腳:“不好!我屋裡又該漏雨了!”
唔……我還覺得是他父親的遺物……
我話還冇說完,崔叔聞就誠懇不客氣地出去,又誠懇不客氣地往裡間走去。我伸個懶腰,誇大地邪笑:“歸副本王逼迫良民強霸良家男人的罪名都傳得全城皆知了,本王如果再不揩點油水,未免太冤枉!”
這件事情這麼一鬨,我的好表情和某些見不得人的肮臟動機,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現在崔叔聞就安溫馨靜地躺在身邊,兩眼緊閉,呼吸安穩;我側過身子定定地看他,甚麼事情都不想乾了。
我捏起拳頭,一拳朝他狠狠砸了疇昔——然後擦著他的臉頰,打在他身後的磚壁上。
我很想說,阿誰不明飛翔物冇嚇著我,可你嚇著我了!你們都是從哪冒出來的呀?竟然連點聲響前兆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