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妄念,怯懦如鼠,該打!”
話剛出口,張擇天就從袖子裡抽出一塊玉板,啪的一下敲在他腦門上。
一聲大喝俄然響起,彷彿巨雷轟響,黎米航彷彿被潑了滿頭冷水,猛地打了一個寒噤,霍然驚醒。
張擇天哼了哼:“當然眼熟,這九州大地,到處都有她的跟隨者。”
“祖師……”
“……就從黃帝戰蚩尤提及吧。上古期間,天道崩潰,九黎兵變,妖魔橫行。黃帝替天行道,與蚩尤戰於涿鹿。當時,蚩尤率兄弟八十一人,行雲布雨、驅妖役鬼,破裂江山、飛沙走石,他們戰意滔天,殘暴無道,黃帝九戰九敗……”
他從善如流地改正了稱呼,然後問:“師父,我們這位祖師是誰啊?不曉得為甚麼,我感覺她好眼熟……”這倒是實話,他總感覺像是在那裡見過近似的神女像一樣。
張擇天目光如炬,像是看破了貳內心的衰弱彷徨,老道再度將玉板敲在他腦袋上。
“師兄――”
黎米航的腦筋有一刹時的短路,這類感受,就像是在看變形金剛時俄然從天而降一個孫悟空,的確違和感爆滿。
這一回,黎米航冇有叫痛,隻是如有所思地低下頭,盯著本身的雙手。
黎米航沉默,好好的師兄變成了師父,他總有點被占便宜的感受。不過張擇天年紀比他大好幾倍,叫爺爺都冇題目,叫聲師父天然也不算甚麼。
他斂襟振袖,非常虔誠地向著神女像拜了拜,才持續說道:“我們的祖師孃娘,乃是神話的締造者、萬古的初創者,千萬年來,人們都稱呼她為――九天玄女。”
“黎米航,你記著,你再也回不到疇昔的日子了。這世道叫人刻苦,冇有能夠遁藏的處所。我奇門弟子,從不害怕,從不退避,唯有一心向前,死中求生。”
“叫師父!”張擇天峻厲地打斷他,“尊卑有序,在我奇門中,你便是我的弟子!”
黎米航又看了眼神女像,悄悄感覺這神像美到讓人丟失,他不敢再多看,趕緊把目光放在張擇天身上。
張擇天斥責道:“無知小子,這些日子的見地還冇讓你開闊眼界嗎?厘米學院建立於上古期間,多少傳說中的神仙高人,都曾經跟學院有關聯。神仙……哼,凡人冇法瞭解的存在,便是神!”
被他這麼一罵,黎米航頓時也感覺本身太傻帽了。
畢竟,他們的祖師孃娘,但是九天玄女啊!
“嬉皮笑容,冇個正形,該打!”
但他現在可冇膽劈麵吐槽張老頭,這傢夥現在嚴厲得不可,底子不能開打趣。
黃帝戰蚩尤的故事,大多數中國人都從小聽到大,早就耳熟能詳了。但黎米航曉得,張擇天講的版本,必定跟故事書中的不一樣。
黎米航的額頭抵著玉板,微涼的溫度從額頭一向浸入心底,彷彿有某種無形的意念通報出來,那些蒼茫的心境頓時消逝了些。
“黎米航!”
“放開你的思惟,莫要範圍本身。我們的史觀直通古今,時候比如一條線,前人結繩記事,在這條線上看存亡興亡。”
張擇天的聲音虛虛渺渺,像是藏著甚麼不成細說的過往。
“是,師父。”
“九天玄女……嗬嗬,那不是神仙嗎?”他乾笑起來,“師兄……啊不,師父,你真會開打趣……”
張擇天悄悄用玉板敲打著掌心,悠悠地報告起一段悠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