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號命世人備戰,不提。
“我乾脆這些絕非邀功。乃是說,軍刀再利,鷂子再高,冇有軍隊來用,全即是子虛烏有。是不是?”
“感謝,感謝!”眾將聞言全營高呼。
長玉之言,當然在理,不但眾將,就是嶽飛聞言也不由點頭。
王三橫在一旁聽言,見長玉對牛皋有情有義,心想這一定是一件好事,因而也在一旁敲邊鼓。
“好!好!”
“且慢。索蜜斯大師出身知書達理,還曉得孫子兵法,讀過文姬歸漢。那麼我也求你一事。”嶽帥請長玉起家,說他有一事相求。
“嶽爺請講!嶽爺放了牛將軍,小女子自此任何事無有不從。”索長玉改口嶽帥為嶽爺。
“你說的是莫銜悲?”陽泉問道。
“我想幫這兩位軍士解開牛將軍的綁索。”
索長玉說到這,話鋒一轉,道:
“這個天然,我必然儘儘力。不過,我的孫子兵法等並非在索家莊所讀,現在朝廷重文輕武,鮮得私塾教講軍事,又有誰提汗青家國?”索長玉應道。
“甚麼?”陽泉更加驚奇,“莫非,莫非。。。”說話間,兩眼直看三橫。
“索蜜斯,你一番言講,絕非妄言,亦不是人微言輕。乃拋地作金石之聲。”嶽飛聽罷索長玉的話,感慨道。
“我等今番聽了自稱人微言輕的索蜜斯一番談吐。無不心中流血。大宋子民,向來鐘情戰役,祖祖輩輩自耕自種,自食其力。與境外各邦,都視為友鄰,皆思敦睦相處。無法專門有惡鄰,每思侵犯。殺我父兄,淫我姐妹,占我城池,掠我財產。彼蒼之下,多少索積善棄屍荒漠,又有多少莫銜悲欲哭無淚?這還是大戶人家。平頭百姓,莫不苦上加苦?”
世人在旁聽,皆哈哈大笑起來。
“對,金人。是金軍一個營妓所教。曉得嗎?金軍的營妓。彆說是人下人,那底子就不是人了!但是,但是,她便是我最好的朋友。”索長玉眼睛又紅了。
“嘿嘿,誰也想不到吧,這些有關家國軍事的東西,是一個金人師父教我的。”長玉想賣關子。
(60回完)
“今後我等身為七尺男兒,必當同仇敵愾,奮勇殺敵,這自不待言。大師給我聽好了。古司馬穰苴有言:‘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今番一言,我帳中不過數十人聽。”
“莫銜悲又是何人。一個金人營妓,如何得知這很多掌故?”嶽帥不解。
嶽帥言吧,雙眸射出精光,四下張望滿帳軍官。大師皆為索長玉一席話而氣結。大家感到表情沉重,血脈不暢。
彆說,牛皋等還真碰到了天大的困難。
“不可,不可,我本來就是待罪之身,陣前收妻亦是當斬之罪。那,那,長玉蜜斯豈不成了孀婦?”牛皋為人渾厚,亦不太會發言。
“莫銜悲,她母親書讀破萬卷,博學強記,一代頂尖的才女美人。但是被擄入金國,受了各式欺侮。莫銜悲與我有配稱出身,她也曾是大師出身。她與我年令相仿。她與我曾經都過得萬分悲忿的餬口。皆因金人入侵,燒殺搶擄所至!要說有所分歧,是她貌美強我十倍,是她聰明勝我十倍,但是她之悲慘,”
“他日,即便千年以後,那怕我中華民族都有千萬倍千萬倍於十人者,亦當服膺‘忘戰必危’!”
“陽泉姐,我是到鐵匠營才學的。”長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