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火,你添柴我也添柴,這火就燒下去,越來越旺。一人添柴,一人撤薪,或兩人都不再加柴,都撤薪,火就熄了。”
“陽泉,像你如許的老婆,莫說百裡挑一,一萬人中也挑不出一個。哎,數代,數十代中,也難挑哇。”三橫歎道,“有妻如此,又何必求甚麼好餐好菜,美酒好菜呢?”
“為甚麼,伉儷之間啥不能說?”三橫眨眨眼,道。
“你,你胡說。”陽泉聽言急了。
“不,不,不生,不生。”三橫忙打保護。心想,好輕易與陽泉坐下來吃個飯。哎,這陣子兩口兒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安安寧定用飯都成了豪侈的事情,可千萬不能打了她的歡暢。
“那飯總要吃吧。”陽泉又是莞爾一笑。
“光好吃不敷,馳稱呼叫‘人蔘桂子’。”陽泉對勁地說。
“倒是。”
“那是甚麼?”
“瞥見這湯了吧,這是甚麼?”陽泉用筷子挑起一塊雪豆,問道。
“愛。”
“這個認不認得?”陽泉說著,又用筷子挑起一芽春筍,問道。
“叫‘蓮子有魚’。”陽泉說。
“但這個愛不是男歡女愛的愛。”
“你說著了,看這個菜,叫做‘棗仁栗子羹’。”陽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