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儘滿身力量抬起沉重不堪的上眼瞼，模糊看到羋煙兒半跪的身子前，站著一個拄著木杖、滿頭銀髮的老奶奶。

”不曉得。“我搖點頭，將手裡的玉佩又翻來覆去地細心看了一遍。不得不說，這玉佩上的雕鏤太籠統了，龍不是龍，虎不是虎的，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天空灰濛濛的，不曉得是不是又要下雨。

醒來，已經躺在一張陌生的木床上了。屋裡陳列簡樸，禪香懸浮，幾處青絲帷幔高高掛起，瓔穗拖落空中。

“啊！”我驚地一顫，對上羋煙兒殺氣騰騰的眼睛，儘力張嘴卻說不出話。

天空西方黑壓壓的沉下來，降下豆大的雨點，不一會兒下起瓢潑大雨。

不是吧？！我的老天爺爺啊！您能憐香惜玉點兒嗎？

奶奶……？她……是太王太後？

“姐姐不必驚駭，煙兒隻是不想再看到姐姐冒犯宮規，”羋煙兒嘲笑道，“必得記著一次經驗，纔不會再犯。來人！”

”是螭虎，“老奶奶皺眉答道。

看看前麵亭子裡落拓喝茶吃點心的羋煙兒，再看看身後因為不慎撞到羋煙兒，一樣被罰跪地的小宮女。真想衝上去一腳踹翻亭子裡放著茶盞杯盤的石桌，再給她兩耳光！哼！

“這個……”我低下頭，思慮道。是奉告她真相呢，還是三言兩語敷衍疇昔？

“姐姐好興趣，”羋煙兒走近我麵前，伸手撫上我手裡的兩朵黃菊，語氣中冇有半點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