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鉞由著我像個孩子般得意其樂,他則在一旁溫馨地做個旁觀者,不言不語,就那般悄悄地鵠立在那邊,滿臉溫暖寵溺的笑,竟比那滿眼橘紅色的丹桂還要刺眼。
“皇叔,你可曾在這樹下單獨喝酒?”完了,我這不經意間竟脫口而出。
那日他也是這般回我的,他既想守住漓國的萬裡國土,也想要體味家人的嫡親之樂。那日的我隻感覺不明以是,我當時才十二歲,被他庇護得太好了,那裡曉得此大家間的情麵冷暖。而現在他這話又是何意?
漓鉞眼中的驚奇一閃而過,隨即反問道:“舉杯消愁愁更愁,香兒何故覺得我會做如許的蠢事?”
我推開他坐起了身,我冇想到他本日這般好說話,我隻摸索著推了推他,他便放開了我。
本來漓鉞用他的身材護住了我,他的雙臂仍然護著我的頭,現下我正趴在他胸前,“皇叔……”我似魔怔了般固執地問著他:“是那公文都雅一些,還是香兒都雅一些?”
哪有人如許自曝其短的?我心中訝異,不知如何接話,正在暗自考慮,卻被他擁入懷中。
遊遍芳園不肯歸,古刹小巧遮古樹。
一不做二不休,我拉了他的手撒嬌道:“皇叔,走嘛!香兒還想跟你學裱畫呢!”
我強打起精力,“皇叔,我們回屋吧。再呆下去,香兒真要睡著了。”
而現在我依偎在這座山的臂膀上,和暖的陽光穿過桂樹的枝葉,灑下點點的亮光,就如那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奸刁地眨呀眨,眨呀眨……迷離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