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還是要詰問?
托心刷漿糊的工序做完後,漓鉞帶著托好的畫心來到窗子旁的掙牆邊,一邊上牆一邊用棕刷崩平。
這要我如何回,我曉得他口中的那幅畫,可那畫如何也不該落入我手裡,更不該被我瞧見。
我早已不是疇前的我。以往見到那些傷春悲秋的詞采,我雖不至於嗤之以鼻,但是能避多遠避多遠。總感覺這天下這般誇姣,那些多情的詞報酬何編派出這很多的愁和怨。
刷漿倒不是甚麼難事,貴在細心。既然先前承諾過他要幫手,老是要做些甚麼纔好交差的。因而非常乖順地“嗯”了聲。
漓鉞笑了笑,不置可否,隻淡淡來了句:“看來這一年來你長進頗多。”
“你一貫並不喜好這些哀婉的詩詞,現在竟也能吟上幾句。”
幸虧漓鉞並未真的讓我做全套的,隻是讓我在一旁幫手遞些東西。想不到這裱畫也是個邃密的藝術,單單這東西和質料就有十數種,排筆、棕刷、裁刀、裁板、竹起子、生宣紙、覆背紙等等。
“嗯。”我低如蚊蚋地應了聲,心中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