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如此,做任何事、說任何話之前,必然早已胸有成竹。
漓鉞看我這模樣,非常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點頭,“女孩家的矜持你是半分也冇有。”偏又拿我冇法,隻能歎著氣點了點我的額頭,“真拿你冇體例。”
隻得軟言求道:“你輕一點,弄疼我了。”起碼能讓身材好受點,這一番考慮隻一瞬之間,我還是很識時務的。
他望著我看了好一會,低笑出聲,“好生呆在我身邊就是幫了我的大忙。”
在這暗淡的車廂裡,漓鉞那棱角清楚、剛毅的臉垂垂變得疏朗溫潤起來,我心中似有千言欲向他傾訴。
又是這乾巴巴的一句冇有營養的話,我的耐煩正在與我大腦裡的那股打動較著勁,終究耐煩勝出。
“玩這小孩的把戲,你害不害臊。”他眼中閃著暗淡不明的光,我一時也摸不準他是何意了,真不該說這前麵一句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漓鉞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三嬸一貫都是最有體例的。她出身商賈之家,卻能嫁入榮平郡王府為正妃。數十年來將個式微的郡王府打理成現在的繁華模樣,最難能寶貴的是她容忍了三叔漓鑰的放浪不羈,給了他最大的自在。她一年裡大抵有一大半的日子都是獨守空房,且從未有人聽她抱怨過,當真是位奇女子。
我忍住想要大喊出聲的打動,慌亂地推著他靠得越來越近的胸膛,掙紮間我的紗帽不知去處,一頭青絲如瀑垂下。他發了狠般用了蠻力將我一把摁在懷裡轉動不得,我心中顧忌車廂外的兩人,隻能忍著疼將那聲痛呼吞進肚裡。
漓鉞終究軟下心來,稍稍放鬆了一點對我的鉗製,“如許好些了嗎?”
“皇叔,若我以公主之尊,可覺得撫州的百姓們做些甚麼?”即便我本人不學無術、一無是處,這個公主的身份總另有些用的。